“我問你,你肚子裏懷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南宮禦見她裝聾作啞,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分貝,語氣也變得粗魯起來,用手搖著她的肩膀,
“說,孩子是誰的?”
夏雪瑤這一下終於弄明白了他問的問題了,清澈黑亮的大眼睛用不可思議的望著他,有些不明白他這麼問的原因何在了。
南宮軒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種裝無辜裝可憐的神情,於是惡狠狠的說:
“我剛剛去了你和二弟的新房,你們27號領了結婚證就住到一起了是不是?所以……”
所以你和二弟是發生了關係的,這句話南宮禦終究沒說出來,因為他都不願意麵對這樣的事實。
他的女人,怎麼能和別的男人做那種最親密的事情?
夏雪瑤這個女人應該隻能屬於他一個人,不應該被別的男人染指才是。
原本還被南宮禦的問題弄得雲裏霧裏的夏雪瑤聽他這麼一說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了,於是原本就有些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望著南宮禦那冰冷黑沉的臉,蒼白的臉麵無表情的說了句: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你……”
南宮禦氣得想要罵娘,可是,仔細想了一下,夏雪瑤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因為就隻是前後是十來個小時的樣子,她應該也分不清楚的。
“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
南宮禦煩躁的在房間裏轉動著,他這話有些像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問夏雪瑤還是問他自己。
雪瑤疲倦的閉上眼睛,沉吟半響,然後睜開眼睛來,淡漠而又疏離的望著他,輕輕的說:
“隨便你,要不,就不要吧?”
南宮禦聽她這樣說,心裏又即刻的咯噔了一下,夏雪瑤說不要,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這孩子真的是他的?
他可以確信,如果孩子是南宮軒的,夏雪瑤肯定會說要的,就是他用槍逼著她流產,她恐怕都不會妥協的。
夏雪瑤這樣的女人,要是放在上個世紀的白色事件裏,她估計就是幹特務的人才,什麼竹簽大板子對她來說,根本就威脅不到她。
“那,過幾天再說吧。”
南宮禦的臉色黑沉著,看了眼麵色蒼白如紙又麵無表情的女人,再看看那床頭櫃上的皺,眉頭皺緊了一下:
“怎麼了,還鬧上脾氣了?連飯都不吃了?”
雪瑤正想說我吃什麼飯啊我?你反正也不會放過我,我餓死不是省得你動手?
可她什麼都沒有說,小廣場上的那一幕讓她徹底的見識了南宮禦的殘忍無情,她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幹脆不說。
南宮禦見夏雪瑤又閉上眼睛,明顯的不想理他,也是,剛才他在小廣場上那樣的羞辱過她,想要她給他好臉色也不太可能。
轉身,迅速的走出了這壓抑的讓人煩躁的地方,眼不見心不煩,他懶得看她。
雪瑤閉上眼睛,聽著樓梯間傳來咚咚的腳步聲,知道是他走了,走了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眼不見心不煩。
手,手,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腹部裏正孕育著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絕對不是她想要的孩子.
如果她手裏此時有剪刀匕首等利器的話,她一定要拿剪刀或者匕首把肚子裏這塊肉給活活的挖出來。
想著剛才南宮禦問她的話,她惡心得想要嘔吐,隻有豬狗不如的畜生才能問出那樣齷齪的話來,她恨不得即刻就詛咒他不得好死以後一定會被人千刀萬剮。
可是,她隻是在心裏憤怒了片刻即刻就又異常的冷靜下來,因為南宮禦現在非常的矛盾,那麼,她就有機會把這個孩子做掉。
隻要想辦法讓南宮禦覺得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那麼,憑著他那種自私自利從來都隻考慮自己而不考慮別人的人,他肯定會讓醫生給她做手術的。
如果南宮禦讓醫生給她做手術,那麼,這塊肉,就不用長在她的肚子裏了。
文強進來給她拔手背上的針,因為藥水點滴完了,他一邊拔針一邊很自然的對她說:“夏小姐,懷孕前三個月容易流產,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拿重物,也能不要做激烈的運動。”
“文醫生,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你能幫我做流產手術嗎?”
夏雪瑤用手按住針眼口,慢慢的坐起來靠在床的靠背上,輕聲的問著。
文強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然後淡淡的說:
“夏小姐,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到是可以,不過,作為一名醫生,我有責任和義務提前告訴你,因為你以前流產過,而且子宮膜也不好,這次懷孕非常的難得,如果你這次的孩子還有流掉,那麼,以後,你是否還有機會做母親,我真的不敢給你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