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好,居然說他的那裏壞了,所以沒有辦法去人工受精,她建議他去國外的醫院做檢查,卻被他斷然的拒絕,說是不需要。
她一直以為,即使生不到他的孩子,他和她這輩子也就這樣過了,有名無實的夫妻,各人忙各人的事情,然後一直到老。
可萬萬沒有想到,南宮禦居然跟她離婚,而且是如此迫切。
原來,就連南宮少夫人這個名分,南宮禦也吝嗇的要收回去了。
看來她這一年來的確是太過懶散了,連他什麼時候在外邊重新找了女人都不知道。
像南宮禦這樣的男人,除非外邊有女人了,否則他又怎麼可能回來跟她離婚呢?
想到這裏,她即刻拿起了手機,迅速的撥了個號碼打了出去,對方在手機響了五秒後接起,然後略帶責備的聲音傳來:
“現在是關鍵時期,你應該好好的表現出一個守孝的好兒媳才是,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
“他要跟我離婚,”
陳玉潔嘴一張,眼淚就差點掉了下來,趕緊抓起茶幾上的一張紙巾捂住眼睛,這才沒有讓眼淚滾落下來。
“什麼?”
對方顯然大吃一驚,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問:
“他父親昨天才入土為安,他今天就跟你說離婚?你是不是弄錯他話裏的意思了?”
“他直接說離婚,這還怎麼弄錯?他要跟我離婚?想不到吧?”
陳玉潔一邊說話一邊走向陽台:
“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迫切的想要跟我離婚,而且不顧現在是非常時期。”
“嗯,這倒的確是個意外,”對方沉吟了一下,
“你有沒有發覺他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最近一年多沒有關注過他了,因為他每天也就是忙禦集團的事情,而且他整天除了工作也就跟機器一樣的冰冷,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甚至在外邊也沒有任何的花邊新聞,我關注起來也沒意思,所以他這一年的情況我都不太清楚了,不過應該沒什麼事情吧,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回家,偶爾出差,也很正常啊?”
“他最近去哪裏出差了?”
對方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又追問了一句:
“他是不是去了一趟法國?”
“我不知道,”
陳玉潔如實的說,
“他出差的事情從來不會回來說,別說是我,就是他父母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一個工作狂。”
“我知道了,這樣吧,最近留心一下他,我也盡量幫你查出他要離婚的原因來,”
對方沉吟了一下又說:
“還有,他要離婚,你答應他了嗎?”
“當然沒有,我又不是傻瓜,”
陳玉潔一副自詡聰明的樣子,
“我才不會跟他離婚呢,南宮少夫人的位置,我還沒有坐夠呢。”
“嗯,不答應離婚是對的,不過南宮禦肯定會想別的辦法,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到對我們有利的證據才行……”
對方又給她說了一些細節,陳玉潔聽了連連點頭,然後說從今晚即刻就安排人跟蹤南宮禦,一定要把他想要離婚的原因找出來。
掛了電話,她站在陽台上看了眼不遠處的晨曦閣,然後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南宮軒,林瑞香的敵人,南宮禦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於她來說,無疑就是同盟軍。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居然會把南宮軒當成同盟軍,不過此時非彼時,再說了,南宮軒和南宮禦之間的仇恨,那的確是非同小可。
奪妻之恨?
這口氣恐怕南宮軒一輩子都咽不下去吧?
而三年前,南宮禦還把夏雪瑤肚子裏的孩子強行的取了出來,而夏雪瑤肚子裏的孩子,極有可能就是南宮軒的。
奪妻,滅子,這樣的仇恨,足夠南宮軒把南宮禦恨到骨頭裏去的,而南宮軒勢單力薄,剛好,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
想到這裏,她嘴角溢出一絲笑容來,看來,她現在是越來越有謀略了,而南宮禦,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明天就放年假了,每年春節都是這樣,物流放一個星期的假,其它都是輪流上班,賭場則沒有假放,因為賭場這段時間隻會更加的忙碌。
外界個個都在猜測他這一年又賺了多少錢,而他自己其實沒有去算過,不過都有年終報表上來,總的來說,成績也還算滿意。
上午開了一個上午的年終總結會,下午沒什麼事,他到碼頭和賭場看了看,一切都正常,大家都在準備放假,而且次序很好,賭場這兩天還算正常,不過過兩天估計人會多起來,負責賭場的經理說已經安排了加班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