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南宮軒點點頭,然後看著他說:“這樣吧,柳先生,我也該下班了,上班一個晚上真的很困,你也先回酒店去休息一下,我下午給你電話,我們再見麵麵談,我肯定給你一個答複的。”
柳成君聽他這麼說,有些急了,見他起身要走,趕緊攔住他說:“軒,我給你說了這麼多,你這人怎麼還是這麼糊塗,現在的時間是多麼的緊要,你得趕緊做決定才行,等到下午,都還不知道是個什麼變故呢?”
南宮軒聽了柳成君的話倒是笑了起來,然後淡淡的看著他,低沉的聲音問道:“是個什麼變故?能有個什麼變故?禦集團的總裁都不在A市,全都是你們的天下了,還能變故到什麼地方去?”
“軒,話可不能這麼說,”柳成君見南宮軒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然後又接著說:“軒,那南宮禦的確是去了公海上,可誰也不擔保他會不會趕回來,所以,時間對我們來說,就是金錢,就是機會,你一定……”
“你知道他不在A市?你知道他在公海?”南宮軒望著柳成君,然後輕聲的反問著:“可你知道他為什麼在公海嗎?”
柳成君又是一愣,然後望著南宮軒,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說:“軒,放心吧,這些都知道策略,推翻禦集團的策略,你不要太過緊張了,我們……”
“你們是你們,不要加上我,”南宮軒冷冷的切斷柳成君的話,然後淡漠而又疏離的說:“就這樣吧,我很累,一個晚上審訊鬧事的賭客都累得直不起腰了,而我的眼睛一向都不能太過疲倦你的知道的,所以現在我必須先回家去,休息對我來說太過重要了,我的眼睛不能長時間的不休息,如果現在繼續跟你走,那麼,今天再一整天忙下來,那我的眼睛勢必受不了,如果再瞎了,你說我就是把賭場從禦集團給獨立出來了,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柳成君聽了南宮軒的話又是一愣,想要再說什麼,卻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了,因為南宮軒說的是事實,他的眼睛最重要了,如果讓他為了把賭場獨立出來,把眼睛賠進去,恐怕的確是不劃算的事情。
南宮軒迅速的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對柳成君說:“你還是先回酒店去休息,再說你也忙了一個晚上了,我大約休息到中午的樣子給你電話,然後我們再見麵,我到時會把我的決定告訴你的。”
話落,不再理會柳成君,他的眼睛的確是有些脹痛,剛走兩步就有些受不了,又轉過頭來,飛奔至辦公室,拉開抽屜拿眼藥水,然後迅速的給自己的眼睛裏滴眼藥水。
雖然說他平時也都是上夜班的,可一般晚上沒事的時候,他都會小眯一會兒,大約睡個一兩個小時,讓自己的眼睛休息休息。
可昨晚遇到那樣的事情,於是通宵都在忙碌,眼睛根本就沒有休息過,所以這會兒脹痛得讓他有些受不了。
柳成君見他這樣,終於沒有再說什麼話,阿寧原本受在門口的,看見南宮軒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知道眼睛又累了,於是趕緊去吩咐手下白天把賭場盯緊點,他要親自開車送南宮軒回去。
南宮軒靠在椅子上,微微的閉上眼睛,剛點了眼藥水的眼睛的確是太過疲勞,他的身體也許不需要休息,但是他的眼睛的確需要休息一會兒。
“啊寧,打電話給文強,讓他到龍庭禦園的晨曦閣來一趟,就說我眼睛脹痛厲害。”南宮軒閉上眼睛吩咐自己的特別助理。
“是!”啊寧應了一聲,一邊開車一邊拿起手機翻找文強的電話,文強是南宮家的家庭醫生,南宮軒的眼睛也一直都是他在負責。
雖然說阿寧很希望南宮軒把賭場從禦集團脫離出來,可是,他也知道,對於南宮軒來說,沒有比他眼睛更重要的東西,他也知道他整整一個晚上沒有休息,這對於南宮軒來說,眼睛的使用已經達到了極限。
掛了電話,阿寧見南宮軒已經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他心裏為他感到一陣難過,說實在的,南宮軒的能力並不比南宮禦弱,甚至在對於員工方麵,他的懷柔政策比南宮禦的強硬政策更得人心,而且對手下人又好,所以整個賭場的人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正是因為這樣,大家才寄希望他能把賭場獨立出來,而且對於他曾經遭遇過被南宮禦搶妻的事件深表同情和憤怒,大家都說,如果二少爺要反,肯定跟著二少爺,絕不跟禦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