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香的臉紅白交加,非常的難看,因為夏雪瑤雖然沒有破口罵她,可就這樣的敘述,她依然知道是在指責,而且比破口大罵效果還要明顯。
“雪瑤,那個時候……”林瑞香試著替自己辯解:“那個時候,禦在美國,他和玉潔的關係很好,而且他們戀愛多年,又訂婚幾年了,我是擔心你的事件影響到禦和玉潔的婚姻,又怕你把孩子生下來,所以……”
林瑞香說到這裏,心虛的望著夏雪瑤,聲音低了下去:“雪瑤,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我希望你能體諒一個做母親的人為了自己的孩子所做的事情,可能於你來說的確是太過份了,可是當時站在我的立場……”
“我的確是一個即將做母親的人,”夏雪瑤冷冷的打斷了林瑞香的話,然後對她剛才的話嗤之以鼻,冷哼一聲說:“南宮夫人,如果當時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你可以直接給我明說,我完全可以答應你不來找你也永遠不會帶著孩子來找南宮家,當然,你實在信不過我,或者讓我去做掉什麼的也成,可你沒有用這種正常人的方式,而是用了極其冷血極其BT極其劊子手的方式,讓保安用他們的拳腳把我肚子裏的孩子活生生的踢下來,難道這就是一個做了母親的人做出來的事情?那麼,請問,這樣的母親是人嗎?”
林瑞香被夏雪瑤的話問得啞口無言,因為很多年前,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夏雪瑤會有再次回到龍庭禦園的一天,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愛上夏雪瑤這個女人,而且是非她不要。
夏雪瑤不等林瑞香回答,當然林瑞香也回答不出來,她冷哼了一聲又說:“南宮夫人,我記得我們之間發生的小事還真不少,原本全部忘記,現在被你提起,一件一件的又全都浮現在腦海裏,居然揮之不去了。”
“雪瑤,”林瑞香怯怯的喊了一聲,然後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她,再用懇求的聲音說:“雪瑤,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就算了吧好不好?以後,我一定好好的待你,好好待你和禦兒的孩子。”
“過去了嗎?”夏雪瑤聽了林瑞香的話冷哼了一聲,然後聲音低低的問:“南宮夫人,你平時睡覺會不會做夢?”
林瑞香聽了夏雪瑤的話微微一愣,不太清楚她這話的意思,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說:“這人一般睡覺都會做夢的,我當然也不列外,睡覺也經常做夢的,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嗎?”夏雪瑤聽了她的話冷冷一笑,然後輕聲的問:“那麼,南宮夫人,你做夢的時候有沒有夢到我那兩個孩子?你的兩個親孫子?他們有沒有向你索命?有沒有要求你償還他們的命?”
林瑞香聽了這話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原本紅白交加的臉色此時完全變得慘白起來,人靠在門框上,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
夏雪瑤無視她的慘白的臉色,也不看她的樣子,隻是盯著遠方,盯著不知名的地方,然後幽幽的說:
“我第二個孩子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被一群自稱為高貴的人用屠刀給活活從肚子裏取出來的,南宮夫人,你說把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孕婦強行的扔在手術台上,然後再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強行的取出來去給那所謂的流產掉的孩子陪葬,是不是一種畜生般的劊子手行為?”
林瑞香的手指死死的抓住門框,整個身體都不停的顫抖著,四年多前她的確是沒有想到夏雪瑤肚子裏的孩子是南宮禦的,她還以為是南宮軒的呢,因為南宮軒和夏雪瑤畢竟是結婚了的人,他們說不定早就在結婚前發生過關係了。
其實她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的親孫子時也是南宮軒從美國回來後,還是南宮景罵她的時候才知道的,那時,其實她聽了那話還是懵懂了一下,不過卻並沒有多少後悔。
因為她向來信奉的信條是寧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所以那個孩子誤殺了就誤殺了,何況那個孩子的母親是夏雪瑤,而夏雪瑤在她心裏是下賤人,她覺得不配生她的孫子。
隻是,沒有想到,事情總是不按計劃行事,而且她的計劃也一再的落空。
而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夏雪瑤‘死’後,陳玉潔幾年都沒有懷過孕,就更別說生孩子了。
當然,最最讓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南宮禦愛的人居然是夏雪瑤,而不是陳玉潔。
夏雪瑤完全無視林瑞香顫抖的身子,然後繼續說:“南宮夫人,如果這些都還發生得比較久遠的小事,而你也很可能記得不太清楚的話,那麼,在三個月前,就在這龍庭禦園裏發生的小事你應該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