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這三天都沒有睡好,因為霍明西一連三天都沒有回家了,不光是霍明西沒有回家,就連王媽也沒有回來,他真不知道她們去哪裏,而且為什麼走了就不回來,甚至連招呼都沒有和他打一聲。
第一天晚上他還以為她們會回來的,可整晚沒有回來,第二天晚上回去,人依舊沒有回來,昨天晚上是第三天晚上了,他下班就直接開車回去了,可霍明西和王媽依然沒有回來。
反而是阮明明,倒是在他家住習慣了似的,這三天已經把他家的各種情況都弄清楚了,到底是農村來的孩子,手腳勤快,倒是把樓上樓下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霍明西一連三天不在家,他是真著急了,於是今天中午還給A市她母親打了個電話,假裝問一下嶽母的身體狀況,想著探探嶽母的語氣,看霍明西那個女人回A市的家裏去沒有。
然而嶽母的語氣非常的平和,反過來問他和明西在東京住的好不好,還在電話裏埋怨自己的女兒沒有女婿懂得關心人,都好幾天沒有打電話回去了。
掛了嶽母的電話,他才真的慌亂了起來,霍明西這個女人沒有回A市,可他通過別的渠道打聽到鬆本的櫻花別墅裏也沒有霍明西,而且鬆本這幾天好像是被某些部門盯上了,聽說也一直住在他自己的豪宅裏,並沒有回櫻花別墅去。
他越發的頭痛了,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結婚,或許不適合做已婚男人,反正自己這婚姻生活過得亂七八糟的,自己的老婆一連三天去了哪裏他都不知道。
終於下班了,秘書張峰下午就跟他說了晚上有個應酬,可他讓張峰給推了,他現在急著找老婆在哪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理會那些個應酬。
可他著急也沒有用,因為在日本他認識的閑人也不多,一般來往的都是客戶,可客戶之間平時除了談合作項目什麼的,就是談女人,家庭方麵,幾乎就沒有去談過了,好像那是大家都避免提及的話題。
他開車在路上當路過那家咖啡廳的時候,又想起那天看見霍明西和鬆本在咖啡廳裏擁抱在一起的情景,一想到那個情景,他的大腦就像漿糊一樣攪動著的痛。
路過咖啡廳時,他不由自主的把車速降低下來,幾乎是蝸牛般的爬行,其實目光一直盯著咖啡廳,想透過茶色的玻璃看看霍明西和鬆本是不是又在裏麵約會什麼的。
當然沒有,他心裏好似鬆了口氣似的,可同時又無比的失落,然後繼續開車回家,其實他有想過派人大規模的在東京收索霍明西和王媽,可想回來,收索又有什麼用?萬一她們已經不在東京了呢?
最主要的是,霍明西是一個大人,她有思想有見解,她如果不想回家,他就是收索到她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用繩子把她綁回家來不成?
在他這樣想著的同時,車已經開進院門了,而家裏的小保姆阮明明沒有像往天那樣高興的迎上來,估計是覺得迎上來也是一張冷臉,幹脆不迎了。
他下車朝家裏走去,剛到大廳就看見王媽的身影了,好似在收拾東西,他心裏一驚,然後本能的喊了聲:“王媽,你這是?”
“小姐說我們要走,把地方騰出來給你心愛的女人住,所以我們不會死皮賴臉的住在這裏的。”王媽的語氣非常的不好,而且看都沒有看南宮軒一眼。
“什麼心愛的女人?”南宮軒顯然沒有明白過來,即刻看向站在不遠處不知所措的阮明明,眼睛一瞪:“明明,你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我沒有我沒有,”阮明明到底隻是個孩子,被南宮軒這一吼,即刻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趕緊解釋著:“我跟太太和這位阿姨說了,我隻是家裏的傭人,和你沒有別的關係,至於她們為什麼要走,我真不知道。”
南宮軒聽阮明明這樣一說,即刻又看著正把行李搬到門口的王媽說:“王媽,明明是個孩子,她是越南人,在這裏沒有合法的證件,我讓她在家裏幫你搞衛生,你不要胡亂猜測好不好?這都鬧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姑爺,不,是南宮二少,”王媽叫出姑爺兩個字又即刻改口,語氣淡漠而又疏離的說:“在這個家裏,我隻是一個傭人的身份,負責照顧小姐和家裏的衛生等,至於你和小姐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和小姐去說吧,跟我說沒有任何的作用,我也不做任何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