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怕的是去見嶽母,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事件的確是太大了,而且對於霍明西來說,打擊也太大了,她終生不能做母親了,嶽母要是知道,該是多麼的痛苦?
而這樣的痛苦是他造成的,他又怎麼去彌補,彌補她這一生的損失,要怎樣才能讓她從不能做母親的痛苦中走出來?
南宮軒是一個月後才回的A市。
因為整整一個月過去了,霍明西就算是要坐月要生氣也都夠了,這一個月他打了她的電話無數次都是關機,於是就以為她一直在生氣,所以關機。
他想,霍明西應該沒有別的去處,而日本鬆本那邊他密切的關注過,沒有霍明西的影子,反而是鬆本,因為和霍明銳有牽連,這一個月日子不好過,聽說好似被人監視起來了,最近沒有行動上的自由,所以也沒有辦法來找他的岔子。
而霍明銳,他的確是把西門的地契拿給了他換了霍明西回來,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可霍明銳在少了鬆本這個內助的情況下,現在更加是不敢離開公海半步。
上一次他拿了地契想要獨吞,偏偏南宮禦通過某種渠道把這信息透露給了鬆本,而鬆本當時也怕他獨吞,於是就派人去公海上找他,而正是那一次鬆本的冒險行為,造成了他今天被人監禁的下場。
霍明銳拿了地契等於是一張廢紙,而A市這邊的西門賭場,南宮禦已經給愛多寶的戴維打了電話,讓其派湯姆過來,準備申請地契遺失的事情,如果順利,大約三個月後,補辦的地契會拿到手,而霍明銳手裏的地契則是廢紙一張。
而這些個事情,南宮軒都已經不去操心了,他之所以知道這些,都是原來的啊寧打電話告訴他的,因為啊寧現在禦集團股份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正是應聘到了西門賭場做籌備經理。
再次回到A市,他和兩個月前回A市一樣,是悄聲無息的,而他出了機場,開上自己的車就直奔了霍家的舊宅,想著直接去找自己的老婆。
他以為霍明西這坐月的女人,應該在家裏才是,畢竟坐月的女人怕吹風,而且A市晚秋的風比較大。
然而等他到了霍家,嶽母看見他一個人當即愣住了,然後略微奇怪的問了句:“南宮軒,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明西呢?”
他整個人幾乎也有些懵在了那裏,對於嶽母這樣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嶽母這話是故意嘲諷他的還是真的不知情。
而嶽母見他的表情,即刻猜錯了,於是善解人意的又問了句:“是不是明西肚子大了,現在坐飛機不方便?你這次回來,是因為西門賭場的地契問題吧?聽說西門賭場的負責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把地契給遺失了。”
“對對對,”南宮軒即刻反應過來,然後猛點頭,望著嶽母說:“明西肚子越來越大了,這馬上八個月了,飛機都不敢讓她坐了,我這回來幾天就要回去,您身體還好吧,明西時常掛念著你的身體……”
“哦,我身體還行……”
南宮軒在嶽母家坐了會兒,然後借口西門賭場那邊還有事情就離開了,離開後,心裏卻是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霍明西沒有回A市,從嶽母的表情上,他知道嶽母沒有說謊,因為如果霍明西回了A市,嶽母的心情不可能會那麼好,而且嶽母正在給未來的小外孫繡紅肚兜。
霍明西估計是怕自己的母親受不了她再也不能生孩子的打擊,所以不敢和王媽回到A市來,如果是這樣,那她又去了哪裏?
他和霍明西之間的確是交往太少了,雖然說結婚做了夫妻,可在做夫妻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有的隻是那兩夜的滾床單。
而結婚後,她的賭場已經倒閉了,她安心在他家裏做賢妻良母,又住在日本在,也沒見她和誰來往過,她唯一的朋友他隻知道安鏡子一個。
而這樣的情況下造成的局麵就是,他居然不知道去哪裏尋找自己的老婆,世界這麼大,而她以前有些什麼好一些的朋友他不知道,所以無從下手。
當然,也許嶽母會知道一點點,但是他卻不敢把霍明西流產失蹤的消息告訴給嶽母,因為霍明西都不敢回家,他就更加不敢說了。
南宮軒這次回A市,沒有像以往那樣回龍庭禦園,而是又再次回到了機場,然後坐飛機返回了日本的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