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筱筱一早就給沈牧遠打電話。
她想,如果上次接電話那個女人是沈牧遠的女朋友的話,那她決定和她好好談一談。她現在可是沈牧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果然,打過去,很快就接了。
對方的語氣很不好:“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說完就掛了。
秦筱筱心裏十分的火,這人是誰,怎麼三番五次的都可以拿到沈牧遠的電話。
秦筱筱再打過去,這次她說道:“請你告訴沈牧遠,我是她的妻子,我找他有急事。”
對方聽了,停了一會兒,說道:“好,我會告訴他的。”
語氣中十分的不耐煩。
說完,又掛了。
秦筱筱這次真的火了,雖然她平時的性格是很溫和的,但是但是遇到這樣的人,她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樣沒有禮貌的人。
秦筱筱又打過去,自覺告訴她,她必須弄清:“你是誰?你怎麼總是能拿到沈牧遠的電話?”
輕笑問道,這次她沒有了上次的禮貌,畢竟對方對她也不禮貌。
對方愣了會兒,說道:“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不是他老婆,現在他必須聽我的。”
對方好像也生氣了。
怎麼還有這樣沒有禮貌的人,不懂得尊重人就算了,怎麼還得寸進尺了。
林語溪在廚房做飯,出來看到秦筱筱眼睛紅了。問道:“親愛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個臭男人欺負你?”
從大學時候,林語溪一直這樣叫她。
一開始秦筱筱覺得還不習慣,現在秦筱筱覺得也沒什麼,聽起來覺得還挺親切的。
“他可能有別的女人了。”秦筱筱說道。
她做不到像林語溪那樣,昨晚還在她的懷裏哭得要死,今天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沒事人一樣和她的男朋友們聊天講段子。
“唉,你不要放棄,筱筱,你都放棄了,我真的覺得世界上沒有愛情了。”林語溪說,“愛情最怕的就是猜疑了,他不可能不回來吧,兩個人見麵了,什麼都好說。”
秦筱筱點點頭,決定這段時候就先不去想這個事情,林語溪又拉著秦筱筱去做美容做美發,秦筱筱卻一點也不敢,她肚子裏還有孩子,連化妝都不敢。秦筱筱也是屬於那種不化妝都很出彩的,所以林語溪也沒看出來。
說不過,秦筱筱隻得說出實情,“我懷孕了,不能接觸這些的。”秦筱筱說道。
林語溪隻是驚訝的,那口型秦筱筱知道,是個響亮的“臥槽”,隻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
其實她並不幸福,幸福的隻是表麵,林語溪這樣說,但是她覺得秦筱筱的幸福是實實在在的。秦筱筱也隻是苦笑,或許是吧,希望沈牧遠是她最後的選擇。
兩人出來又去了蛋糕房,林語溪說是她的生日,這幾天沒有男人來煩她,她說是她的假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說她煩了,不想再靠著男人了,但是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花錢大手大腳,又不費力的生活,她以前太苦了,不想再過那種苦日子了。
秦筱筱歎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吧,誰也不能指責。
陪著林語溪挑蛋糕,她高調地挑了一個三層的粉色櫻花蛋糕,秦筱筱說:“就我們兩人你吃得完嗎?”
林語溪飄過來一個眼神:“筱筱啊,這人生在世,就是要享受,我都混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對自己好一點,真的沒有期盼了。”
秦筱筱也就由著她去,想想,秦筱筱也是很淒慘的,雖然說是有身份的人,沈牧遠的妻子,但是自己卻不掌控沈牧遠的一分錢,連具體他有那些產業多少財產都不知道。
她雖然是秦風的總裁,是唯一法定繼承人,結果卻被人坑了,把之前簽契約沈牧遠給的錢全部都搭進去不說,最後還讓人把秦風搶走了。
她現在真的很窮,除了餓不死之外,拿不出一份多餘的錢。
林語溪笑話她:“筱筱,你就是名副其實的,穿金戴銀的餓死鬼。”
兩人心裏的苦與無奈,都互相明了。沒有說破,給對方留一絲餘地。
去拿蛋糕的時候,秦筱筱發現這家的蛋糕小妹很是眼熟,但是她一直低著頭打包。當她抬起頭,秦筱筱準備付錢,林語溪堅持自己付,秦筱筱驚訝的不是林語溪有多少錢,而是那個蛋糕小妹是蘇然。
她竟然沒有去坐牢,而且還找到了工作,隻是肚子已經平坦。
“蘇然?”秦筱筱試著叫了聲。
她的手微微顫抖,將切好的水果散落一地。
主管大聲罵她,她隻是一個勁的道歉,然後說請不要告訴老板,她會賠償這些水果。
秦筱筱沒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蘇然,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那天走的時候,她還是一副高傲的樣子。
“不好意思,她是我朋友,她的打翻的東西算我的。”秦筱筱說完,拿出幾張紅票,足夠買下那些水果了。蘇然的眼睛紅紅的,看著秦筱筱的眼神卻是恨意,堅定執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