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和莫雨站在房間的兩邊,榮軒和榮軒則站在了另外一邊,看這個架勢,難道真的怕裏麵的兩個人打起來嗎?
榮軒看著他們,輕聲的說道:“莫風,你帶著莫雨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要趕路估計你們就不是那麼輕鬆了。”
莫雨看了一眼他們,再看一眼莫風,隻是莫風還是冷冷酷酷的,抱著劍就走了。莫雨小步的跟在他後麵。
榮軒和榮楠跟在他身後,兩人隻是對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房間裏的兩個人,主子真的是越來越溫柔了,但是那也僅僅隻針對文麗夕。
榮楠先開口問道:“你這一年過的怎麼樣?邊關辛苦吧?”
榮軒搖搖頭,笑著說道:“邊關的生活還行,慕容韜很安分,沒有挑起什麼事端,隻要能讓輕舞輕鬆一點,我在哪都一樣。”
秦羅天溫柔的幫她蓋著被子,解開她的穴道,讓她可以輕鬆自然的入睡,輕聲的走了出來,對著榮軒說道:“讓輕舞去照看一下,你跟我到書房來。”
“是。”榮軒讓下人去通知輕舞,然後他則跟著秦羅天到了書房了。
秦羅天坐在了書房的主位上,看著下麵站著的榮軒和榮楠,這一年來他確實很辛苦,鎮守邊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慕容韜那麵一直都沒有動靜嗎?”
榮軒臉上還是掛著招牌式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城裏的慕家我已經派人嚴密監視了,這一年來雖然略有來往,但是也都不影響大局,關鍵還是鐵礦的事情。”
秦羅天自然明白了,鐵礦的事情是最難解決的,當初簽訂的十年停戰協議,對雙方來說也算是一種約束力罷了,既然這一年來都沒有什麼大的動靜,那就證明慕容韜是真的想要養精蓄銳了。
這份協議應該不是他的一時興起,也不是因為麗夕,而是他站在了燕國的整體層麵上考慮的。
“那既然這樣,你這麵就整理一下,半年後到京城述職,這裏我會派人接手。”
榮軒點頭表示明白,其實依照主子的實力,就算現在發難也完全不成問題,但是主子卻依然願意等半年,那也隻是因為文麗夕罷了。
王府裏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曉的,那個百裏暮雨的囂張他也是看到的,這要讓以後的麗夕如何自處呢?
更何況還有個孩子,問題就變得更複雜了。
秦羅天沒有再說話,喝了一杯茶之後,才問道:“針對莫風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榮軒搖搖頭,跪在了地上,“是手下做錯了事情,甘願受罰。”
“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之前的方法,下去領五十鞭子。”秦羅天冷冷的說道,就算榮軒現在的官當的再大,他也依然是他的人,那就必須得按照他的方法來辦。
輕舞從秦羅天離開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裏照看著文麗夕,已經幫她施針了,黑血也隻能少少的放出一些,要不然真的怕她堅持不住啊。
文麗夕是被疼醒的,現在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麻藥,她被人放血了,甚至能感覺到血液的流出,能不醒來嗎?
輕輕的皺著眉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再看看輕舞,這裏應該不是燕國的大本營才對?
“輕舞,這裏是哪啊?”
輕舞看到她醒過來,很是高興,急忙製止住了她想要起身的要求,急忙說道:“你先躺好,不要亂動。這裏是燕京城,我們已經離開燕國了。”
“怎麼會?”文麗夕對慕容韜還是很了解的,他怎麼會突然決定放自己走呢?
輕舞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她跟麗夕畢竟是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告訴她一下,讓她知道。
“是秦羅天帶你出來的,不知道他跟慕容韜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慕容韜確實願意放我們安全的離開。”
文麗夕再次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她好像有點明白了,應該是秦羅天跟慕容韜做了什麼交易吧,能讓慕容韜心動的也就隻有鐵礦了。
本來已經做好了要赴死的準備了,現在卻突然百轉千回,讓她一時間還是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那他人呢?”
輕舞搖搖頭,“聽下人說,好像跟榮軒到書房談事情了,應該一會就好了吧。”
文麗夕點點頭,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本來以為死的話,什麼都能說,什麼也都敢說,現在卻沒有當時的勇氣了。
這時一個丫鬟突然推開門,慌張的說道:“夫人,老爺好像被罰了,滿身都是傷……”
輕舞突然想到了,應該是關於莫風的事情,“該死的。”低聲的咒罵了一聲,就急急忙忙跑走了。
文麗夕艱難的爬了起來,隻是這一會她就咳嗽到不行,腰上的傷口好像要撕裂一般的難受,如果是一般的傷口,應該不會這樣才對,那就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是她卻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