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這麼說她!”程路拍著桌子生氣的站了起來,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詆毀喬安的。
秦羅天聳聳肩,“我說的是事情啊,不僅我會這麼說,大家都會這麼認為的。”
文麗夕拍了拍秦羅天的手,讓他不要說話那麼直接,雖然是事實,但是還是需要委婉點勸告一下。
“我想這件事情程大人心裏清楚,要想化解她們母子之間的心結不是那麼簡單的,你總不希望喬安死的時候,唯一的兒子還在記恨她吧?”
程路聽到她的話,愣住了,是啊,生前就沒有好好生活過,死後難道也不得清淨嗎?
“我知道了,謝謝你幫我。”
秦羅天看了一眼文麗夕,在程路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程路瞪大了眼睛,“不能這樣做,用刑的話,她身子吃不消的。”
秦羅天搖搖頭,“點到為止,不會太過分就好。”
接下來他闡述了自己一係列的觀點,讓程路不得不信服,或許這樣真的可以化解他們之間的仇恨,那麼喬安肯定會很開心的。,更何況文麗夕也不覺得過分了。
當天下午,縣衙就提審了餘氏,鑒於餘氏不肯招出同黨,打了二十大板,遊街示眾!
文麗夕和秦羅天在悅來客棧的二樓看著底下的情形,老百姓總是憎恨那些壞女人,傷風敗俗,卑鄙無恥,殺人不眨眼等惡毒的詞語紛紛吐露出來。
秦羅天看著坐在對麵的文麗夕,這個辦法他想象不出來會是麗夕想出來的,她一項都不會用這麼惡毒的法子的。
文麗夕趴在桌子上,看到下麵的情形也不忍心了,老百姓往她身上扔了菜葉,雞蛋,石子等等,餘氏隻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秦羅天,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秦羅天知道,從剛才程路說完她娘親的事情之後,她就悶悶不樂的,本來應該有其他的辦法的,為什麼要選擇了這個呢?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秦羅天看到她是不是偷偷的瞄了自己一眼,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情要問的。
文麗夕很認真的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知道,你還有其他的辦法的。”
秦羅天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顎,讓她可以抬頭看著自己,“我是想讓你看清楚自己的心,如果下麵的人是你娘,你會怎麼做?”
文麗夕瞪大了眼睛,就算是她從來都沒見過她娘,哪怕她曾經拋棄了她,害的她那麼多年來過的很辛苦,但是她還是不願意讓她受苦,如果是這樣,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救她的。
“你的意思是想引蛇出洞?”
秦羅天點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聰明。”
“你看看南邊。”文麗夕順著秦羅天的眼光望去,沒想到那個書生此刻正站在窗戶邊,兩隻手緊緊握著窗戶,相信他內心肯定很憤怒了。
眼神忽明忽暗,看向他們的時候充滿了殺氣,不過轉而又變了,真是個複雜的人,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了。
秦羅天拍拍文麗夕的手,讓她不要擔心,有他在呢!
當他在客棧看到那個書生的時候,直覺他不是個狠心腸的人,尤其是在他書桌上發現了餘氏的香包之後,他就知道他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無情。
他的內心裏肯定是渴望著親情,渴望著母愛的,但是恨意一直都縈繞在他的心頭,所以他才會選擇那麼極端的方式去殺人。
合歡樹是他父親曾經種下的,而他正是在用這些無辜的鮮血來惦記他的父親,然後折磨著他的母親。
相信他是情願自己去折磨餘氏,也不情願讓其他人折磨餘氏的吧!
蘭一匆忙從外麵趕了回來,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在客棧內,但是文麗夕並不知道,“大師兄,你怎麼了?”
蘭一看了一眼秦羅天,而後著急的說道:“天音閣出了點事情,我必須現在回去。”
秦羅天愣住了,能讓一向穩重自持的蘭一出現慌亂的表情,那肯定是大事情了,到底會是什麼事呢?
文麗夕知道了,大師兄本來就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不能讓他一直耽誤在自己身邊吧,“沒關係,你先回去,我跟秦羅天可以明天在啟程。“
蘭一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丸遞給她,“這裏有五顆藥丸,正好夠你五天之後到達天音閣的,記住路上不要再耽誤了。”
文麗夕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她不是故意要耽誤的了,隻是這不是發生了特別的事情了嗎?
秦羅天說道:“我送你到城外吧,莫雨,你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
文麗夕想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起身走了,秦羅天的臉色也不好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當兩人用輕功來到了範陽城的郊區時,蘭一已經支撐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單膝跪在了地上,“你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