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疆如同往常一樣,早早起了床,太陽的光輝,透過窗戶的縫隙,照耀在林疆的臉上。
映出一張清秀的臉,五官算不上精致,但也端正,尤其是一雙如同寒星般的眸子,更是為其增彩不少。
隻是一頭雞窩的頭發,和新長出來的胡渣,把原本有些青澀與稚嫩的臉,襯托的成熟與滄桑。
林疆稍作洗漱,便拉開一旁的窗簾,沐浴在陽光下,感受著早晨的寧靜與愜意。
但是沒等他舒服多久,肚子咕嚕嚕的叫聲,便將他從對早晨的美好憧憬中,拉回現實。
他不得不,麵臨一個尷尬的問題——他餓了,但是當他望向,擺在床頭櫃上,空扁扁的錢包,不由一陣苦笑。
林疆,男,23歲,大學本科畢業,今年是他畢業的第一年,剛畢業的他,高高興興的搬出家門,開始了自己的獨居生活。
在這之前,他已經無數次憧憬著,在外麵獨自生活的種種好處。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幻想和現實的差距,宛若牛郎星和織女星的距離,雖互有聯係,但又遙不可及。
在當他,在外露宿街頭好幾天後,終於無奈回到家裏,厚著臉,向父母,要了兩三千,才在北郊小區的老居民樓裏租了一戶。
屋子將近二十平,雖小,但也足夠林疆居住生活,但是一想到月底就要交六七百的房租,林疆還是一陣肉痛。
而現在,已是林疆租房過去後的,第三個月的月末,明天房東就要收房租了。
林疆拿起錢包,向床上倒了倒,望著除去房租還剩下的十二塊五毛,不由一陣頭大。
林疆之前,也是好不容易找到過工作的——報社的小編輯,可是沒幹幾天,就被辭退了。
理由竟然是,報社老板買彩票中獎了,準備全家移居國外,而報社也不準備開了,直接關門大吉。
好嘛,林疆當時站在報社門口,望著手心中,這兩三天賺下來的三張紅色毛爺爺,不知道是該開心報社老板大氣(當然是因為老板彩票中了兩千多萬,才有這麼多工資的啦),還是該向天空大喊,賊老天!
但是這三百塊錢,總歸還是讓他緊巴巴的日子,稍微改善了一些,吃泡麵,總算敢加根腸了;吃饅頭,總算不用幹嚼了——可以買包辣醬了;更別提,他都敢去買碗,加有兩片‘肉排’(薄如蟬翼的肉排,多麼高大尚。)的拉麵啦!
林疆看著手裏的十二塊五毛,他從中取出兩張皺巴巴的綠色鈔票,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十塊五毛放進錢包裏,然後,林疆穿好衣服,便下了樓。
此時的太陽也已經,高懸於天空,熾熱的光芒,讓剛下樓的林疆,不由禁閉了下雙眼。
“哎,馬上就要夏天了,昨天都被熱醒了一次,好想念家裏的空調啊!”林疆感受這炙熱的陽光,不由發出一陣感慨。
林疆略作停留,待眼睛適應了這刺眼的陽光,便快步,向樓下不遠處的小賣部走去。
到了小賣部,林疆拉了拉門,紋絲不動,有敲了敲門,無人回應。透過小賣部的玻璃門,可以清晰地看到,門裏的掛鍾的黑色時針已經指向了八。
林疆心裏不由一陣腹誹,“都這個點了,怎麼‘張母老虎’還沒起來?”這麼想著,林疆又敲了幾下。
“吵死了,哪個兔崽子?煩不煩!”一陣暴躁的女聲,頓時從小賣部裏傳來,接著在一陣插鎖被打開的聲音過後。
小賣部的門便被打開了,在林疆眼中就出現了一個,短發齊耳,五官精致,劍眉鳳目,瓊鼻朱唇的年輕但頗具英氣的女子。女子此時身著,一身白色的寬大睡衣,但也遮蓋不住那傲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