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結合,讓我痛不欲生,我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比我強,為什麼我總要在她的陰影裏,雖然婚禮上我做了她的伴娘,封了重禮,可是,我的心卻一直在流血,我的祝福的笑容背後是深深的嫉恨。他們辭職去海州創辦中天之後,我也無心在興州國旅工作,整天像掉了魂。正好中天創辦初期缺人,到處招聘得力人才,張小波和高強向我發出了邀請,於是,我順水推舟,懷著難以名狀的心情和複雜的動機來到了中天旅遊。中天旅遊的創辦資金來自於張小波和高強的繼續,其中大多是張小波攢下的錢,高強做業務雖然賺錢不少,但花錢大手大腳,根本沒有什麼節餘。中天成立伊始,張小波做董事長,高強做總經理,我做副總經理兼導遊部經理。就這樣,開始了我們在中天旅遊的創業史。說良心話,中天的根基是張小波打下的,不僅僅因為投資大多是她的,更主要是公司業務的開展和隊伍的組建,她親自招齊配備好計調、營銷、導遊隊伍,對新人員手把手教授,親自帶業務員出去跑,一家一家去跑客戶,推銷產品,做售後服務。要是沒有她當初打下的基礎,在強手如林,競爭激烈的海州,根本就沒有中天立足的地方。”
張偉聚精會神地聽著。
“看到他們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平穩,隨著工作的開展和時間的推移,我的心也漸漸死了,專心致誌做自己的工作,也不願意再去考慮這些,直到後來出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張偉有些急不可待。
“在公司創立的第二年,張小波懷孕了。那時,公司的形勢已經很好了,業務量飛速增長,客戶群日益穩定,在海州已經打出了很響的品牌,張小波也可以稍微放鬆一下。高強是獨子,家裏3代單傳,張小波懷孕的消息讓高強一家欣喜若狂,婆婆親自趕來照料兒媳婦,讓她平時在家多休息調養。這樣,公司日常的工作就是我和高強打理,張小波有時候也偶爾會來公司轉悠轉悠。和高強呆的時間久了,我心裏慢慢又動了心思,那種久違的感覺又開始在心裏蠢蠢欲動。高強呢,妻子一懷孕,兩人過夫妻生活的次數大大減少,正值年輕氣盛的他也時不時會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我的臉蛋和胸部。”
“高強不是個半殘廢嗎?怎麼還能做那事?”
“他那事不行是最近半年才有的,以前他可是生龍活虎著,厲害呢。”
“你們然後就開始了偷晴?”
“是的,在一次去杭州出差的路上,我和他坐在後排,我暈車,靠在他身上,他把手伸進了我的胸部,我沒有拒絕……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心裏壓抑多年的那種感覺卻又促使我一步步走了下去,而且,我那時確實是喜歡高強的。到了杭州,我們倆就住進了賓館,然後就開始了第一夜……”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是不是?”
何英點點頭:“然後,就像決了口子的河流,一發不可收,我那時心裏雖然充滿了愧疚和不安,可是,很快就被占有後的滿足和報複的快趕所充斥,我感覺自己高強的關係是在找尋從前的失去,是對從前的補償,而且,心裏還有一種報複的感覺。那時,我沒有想得更多,也不敢想得更多,隻是想能夠維持這種關係,不被發覺,也就足夠了。我和高強那時很放縱,車裏、辦公室、賓館、公園、野外、海邊,到處都留下了我們風流快活的行蹤,更多的是在公司員工下班後的辦公室裏,在沙發上,在辦公桌上,在衛生間裏。直到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
“怎麼了?”
“那是一個周末的夜晚,天氣預報有台風,外麵狂風大作,大雨傾盆,公司員工都下班了。高強打電話回家說在公司加班,要晚回去。然後,把公司的門鎖上,我們倆在公司接待室的沙發上,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正在忘乎所以的時候,張小波突然進來了,提著飯盒,看見了我們不堪入目的一幕……”
張偉屏住了呼吸:“繼續說。”
“當時我和老高都呆住了,張小波有公司的鑰匙,她可以直接開門進來的。張小波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突然尖利地大叫一聲,扔掉飯盒,衝進了狂風暴雨之中……第二天,我聽說她住院,發高燒,而且流產了,那時,她懷孕正好4個月。她是在風雨中橫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摩托車撞倒,駕駛員肇事逃跑,她在雨中昏迷躺了半個多小時,被一輛過路的汽車送到醫院。躺在醫院裏,整整半個月,張小波沒有說一句話。高強天天在醫院裏賠不是,發誓賭咒,她都一句話不說。我想去醫院去看她,可是,我沒有那個臉,我那段時間想死的心都有,我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