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將二人捆綁好,正在琢磨該怎麼辦,何英來電話了:“阿偉,笑死了,快回家吃飯吧,剛才跟蹤我們的兩個人不是壞人,是梁市長派了專門保護我們的!他們倆被出租車拉著逛遍了興州市容,剛和我聯係上呢!”
“哈哈——原來如此啊,把俺好嚇!”張偉哈哈大笑:“好的,我很快就回去。”
然後,張偉從手機找出那天梁市長留給自己的電話,撥通了梁市長的電話:“梁市長,您好,我是張偉!”
“哦……小張啊,嗬嗬……小夥子,有事情嗎?”梁市長正在辦公室裏為爆炸案的事情發急。
“有事啊,我把爆炸案的罪犯抓到了,抓了兩個,您派人來提走吧!”張偉說。
“什麼?真的?”梁市長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敢確定真的是爆炸案的嫌疑人?你是怎麼發現的?”
“一定確定以及肯定,我是現場人贓俱獲,這裏剩下的雷管、定時器都在呢,具體操作人員和技術人員也都在呢,四禿子的部下……”張偉笑嘻嘻地說:“我是被你的人追出來,發現的……至於具體過程,回頭再說,你安排人來提貨啊,我還得回去吃飯呢……”
“太好了!太好了!”梁市長連聲說道:“你在哪裏?什麼地方?我馬上讓公安局的人去接應你!”
張偉也懵了,這是什麼地方?
張偉拉出疤子嘴裏的內褲:“喂,娘賣比的,這是什麼地方……”
梁市長正在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時候,張偉給了他一個驚喜,這小子竟然逮住了倆爆炸案的罪犯。
老梁真的是喜出望外,真的是意外收獲!無意中張偉竟然摸到了爆炸案罪犯的老巢,人贓俱獲。
關鍵的是,抓獲的這倆小馬仔是四禿子的部下,這才是最重要的。
梁市長火速給司徒浪子打了電話,司徒浪子正在麗水看守所和王軍四禿子熬大鷹,接到老梁的電話,興奮異常,忙安排一副局長帶人過去,而且,特別囑咐,把人直接帶到麗水來,不要在興州停留。
有這兩個人,司徒浪子心裏踏實多了,人贓俱獲,不怕四禿子和王軍不開口。而且,不僅僅是開口的事情,關鍵是要交代出後台來,這才是梁市長最掛心的,也是司徒浪子最急需的。
梁市長心裏一下子敞亮了很多,這麼多日夜的艱辛勞作,進展卻遲遲延緩,最重要的突破口不能打開,這讓他心裏多少有點打鼓,他知道自己是在進行一場賭博,勝者王侯敗者寇,如果搞砸了,驚動了那邊,自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省紀委自己的同學說的話多少讓他有些躊躇,紀委那邊查出高官都是有計劃的,要上麵批準才可以的,並不是有多少就抓多少,那是看誰倒黴,看省裏的老大想拿誰開刀,再說,自己安排秘書舉報的材料牽扯的錢又多,能否打動上麵的心,還難說。如果老鄭能提供的多一點,詳實一點,或許還有指望。
但是,這爆炸案就不同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隻要查實了,誰都無法保,想保也保不了。隻要證據確鑿,就直接上報省公安廳,然後再通過市委上報省委,血淋淋的案件,誰敢壓瞞?
張偉抓到的兩個嘍囉肯定是不知道幕後人的,要挖出幕後人,就得在王軍和四禿子身上下功夫,這是案件的最大最關鍵的突破口。有了這些人贓,何愁他們不開口。
老梁打心眼裏讚賞張偉,感激張偉,這小子還真行,歪打正著,一個人逮住了3個,還抄了老窩。怪不得四禿子被他踢斷了肋骨呢。
老梁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北方愣頭小子。
話說老鄭一回去就在辦公室裏奮筆疾書,開始手寫潘唔能的劣行材料。
老鄭懷著正義和正氣的心態,腦子裏從頭開始回憶,邊對比著大信封裏的證據,核對著數據,開始了對潘唔能的血淚控訴和指責。
正寫著,於琴回來了,看老鄭這架勢,說:“老大,幹嘛呢?親自動手寫信了,寫情書?給哪個掃貨寫的?”
“給老梁個掃貨寫的!”老鄭吩咐於琴關上門,繼續埋頭寫作。
“操——給他寫情書?你他媽的變態啊,你讓他爆了菊花了?”於琴邊說邊伸頭看。
“幹——老子再不寫就在真的被他爆菊花了,”老鄭把手裏的筆一放:“老潘要有事了,我不能和他再攪合了,我得立場分明,不能站錯隊,跟錯人。”
“那你之前幹嘛了?早幹鳥了?”於琴說:“那時候人家找上門來動員你,你裝逼,這會又想通了?”
“此一時彼一時,你懂什麼,那時候有那時候的道理,現在有現在的原因,”老鄭看著於琴:“那時候隻要我提供一點信息可以,現在我說少了都過不了關,唉……我得把竹筒子使勁外倒,不然老梁不會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