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今天白天一天都很乖,關在自己房間裏不出來,何英過去看,他說自己在看書。
晚上吃過飯,張偉和大家聊了會天,說困了,就上樓早早就上床睡覺。
何英覺得張偉的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不過也很高興,聽話總比不聽話好。
想起淩晨張偉摸到自己床上,何英心裏不由心跳,她想是不是張偉雄性大發,出來這幾天,沒女人了,想在自己身上發泄一番呢?
又想,如果昨晚自己不叫,張偉摸到床上,直接把自己弄了,自己會不會從了他呢?
想了半天,何英得出一個結論:不從!
原因很簡單,自己已經對不住陳瑤一次了,不能在犯這樣的錯誤,雖然自己愛張偉,但是,愛不等於性,性不是因為有愛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愛是可以在自己心裏肆虐的,性是不能任由自己的行為去放縱的!
這樣想來,何英覺得心裏踏實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比較高尚了。
10點鍾,大家上樓睡覺,何英特意悄悄打開張偉的門,看張偉睡了沒有。
一看,張偉整四仰八叉躺在那裏,鼾聲如雷。
何英放心了,抿嘴一笑,去了自己房間。
等到晚上10點半,大家都熟睡了之後,張偉的鼾聲突然停止,悄悄爬起,穿上夜行衣,穿上雨披,摸出一把匕首,打開哈爾森別墅的後門,徑直溜了出去……
30分鍾後,傾盆暴雨中,電閃雷鳴下,張偉潛伏到了潘唔能別墅的後門。
別墅裏一樓一片漆黑,二樓燈火通明,電視機的聲音很大。
張偉白天在房間裏一直在研究圖紙,潘唔能房子的外圍結構早已非常熟悉,他不走後門,後門的鎖太牢固。
張偉繞到後麵廚房的位置,這裏的窗戶有一扇玻璃壞了一個角,昨晚張偉就看好了。
張偉輕輕地把玻璃拆下來,然後慢慢打開窗戶的開關,開啟窗戶,接著噌就跳了進來。
一樓黑乎乎的,張偉也不敢開燈,悄悄沿著樓梯往上爬,接近燈火通明的臥室……
臥室門打開著,裏麵電視的聲音很大。
張偉悄悄伸頭看,空的,沒有人!
張偉又看了看其他地方,都沒有開燈。
張偉站起來,走進臥室,看到床上很淩亂地扔著一些衣服,衣櫥門也開著,裏麵的東西同樣散亂,地上丟了很多……
張偉一個激靈,別是這狗日的發現自己,躲起來了?
張偉快速在二樓的房間搜索,打開燈仔細查看,確認沒有,就隨手將燈關死。
很快二樓搜索完畢,沒有。
張偉飛快到了一樓,同樣的方法搜索,當來到儲藏室門口的時候,感覺一陣涼風吹來……
張偉打開燈,一眼就看到了牆角的那個黑乎乎的洞口。
張偉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跳進去之後,裏麵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隻感覺一陣陣陰森森的潮濕的冷氣夾帶著黴味迎麵吹過來。
張偉知道這個別墅區緊靠江邊,而潘唔能的別墅又位於別墅區的西北角,離江邊很近,距離別墅30多米,就是江邊茂密的灌木叢和樹林。
張偉摸出手機,借著手機的光線,看清楚這是一條水泥修的地道,寬1米左右,高1米5左右,地麵很幹燥,很平整,直直地通向前方。
看來潘唔能在買這別墅的時候,就預先做了動作,考慮到了以後的不測和風險。
張偉根據地道的風向和速度斷定,這地道不長,從方向上判斷,地道是伸展向江邊。
難道,潘唔能從地道裏跑了?張偉尋思著,是不是潘唔能覺察出什麼不好的動向,或者是接到什麼人的通報,知道自己要出事了,要大難臨頭了,才選在這狂風暴雨之夜脫逃,以免被人發現。
他從這地道裏走,說明一定是覺察到外麵已經被監視控製了!
媽的,這狗日的,真狡猾,想跑,沒那麼容易,我非得逮住你不可!
張偉暗暗罵著,循著地道,打著手機的光線,彎腰迅速前進。
外麵大雨傾盆,地道裏卻沒有一點水,這讓張偉很奇怪,這地道的出口如何設置的呢?
走了大約15米左右,前麵突然變得空間大了,出現了很陡的台階。
張偉登上去,走了大約7、8米,前方風速突然加大,外麵的風聲雨聲也傳進來,甚至有雨水濺進來。
張偉知道要到出口了,果然,轉過一個台階,前方出現一個洞口,一個小鐵門正打開著,外麵就是狂風暴雨。
張偉從洞口伸頭一看,明白了,這洞口原來是在一個離地1米多的高坡上,垂直的高坡,周圍是茂密的樹林和草叢,再往遠處,是江邊的灌木林。
真是個隱蔽地所在,白天如果不是專門過來,誰也發現不了。
張偉跳下洞口,將雨披的帽子帶好,借著微弱的光線,走到江邊的小張上。
然後,張偉猶豫了,這路是南北路,往南或者往北都能通公路,距離都差不多,有300多米,這老潘往哪裏去了呢?
江邊一片漆黑,大雨如注,狂風將樹枝吹得嘩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