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點點頭:“我知道了。”
“公司裏其他人有什麼動向?”老鄭又問玲玲。
玲玲搖搖頭:“沒看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不過,現在,這些人,特別是假日旅遊的人,包括張偉以前關係很好的幾個中層骨幹,做事情都避著我,不讓我知道……”
“嗯……你這段時間多注意,多打聽著他們的動向,不能讓張偉把我的家底子給端了,沒有人,我怎麼開展工作,這公司裏的活指著這幫人呢!”老鄭琢磨了一下:“另外,你對外放個風,就說我正在貸款給大家發工資,但是跑銀行需要一些時日,等貸款出來,所有工資全部補齊,不但如此,你再放風,說到年底,公司加發兩個月的工資……還有,你再說,年底的時候,中層管理人員的獎金都不會低於3萬元……”
“啊——”玲玲愣了:“真的?”
“笨——讓你說你就說,先用錢把這幫窮鬼籠絡住,讓他們好好給我幹活,等過了這一陣,等張偉的人找齊了,我就不怕了,”老鄭詭秘地說:“給他們補齊工資,給他們發3萬的獎金,做夢去吧!”
“這——”玲玲有些猶豫:“這樣合適嗎?”
“讓你幹你就幹,就按我說的去辦,哪裏來這麼多廢話!”老鄭不耐煩地說:“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說合適就合適,我就不信,這麼多錢,留不住人,有錢都能使鬼推磨呢,何況這些打工仔……”
玲玲唯唯諾諾答應著出去了。
玲玲出去後,老鄭接著就摸起電話打給波哥:“波哥,張偉回來了,開了兩家公司,一家是做酒店,一家是做漂流……”
“報紙我剛看到,昨天的報紙上的,”波哥說:“這小子很有能耐啊,發財啦,這麼有錢啊,一回來就是大手筆!”
“他現在正在挖我的人呢,媽的!”老鄭說:“我看,得收拾收拾他……”
“哦……怎麼收拾?”
“找幾個人把她做了算了!”
“那怎麼行,現在是法製社會,做人是要犯法的!”波哥的口氣一反常態:“咱們都要做守法公民啊,老鄭,人家做生意,是正當的,挖人隻要符合規則,也說不出什麼啊,憑什麼做人家呢?”
老鄭一怔,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
“你——”
“老鄭,這事啊,我看從長計議,等等看看再說吧,不著急……”波哥打個哈哈,接著就掛了電話。、
老鄭呆呆地站在那裏,一下子懵了,波哥怎麼了?
不是你不明白,隻是這世界變化快。
老鄭對波哥的態度感到很疑惑,這個一直惟自己馬首是瞻的波哥,怎麼對自己的事情突然變得漫不經心起來了,要知道,他們兩人合作一向是很緊密的,波哥從自己這裏可是賺了不少錢的啊。
老鄭很疑惑,波哥可不疑惑,他心裏明鏡兒似的,老鄭的錢自己確實賺了不少,可是,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總不能隻靠老鄭自己賺錢啊,再說了,老鄭目前的所有工程,都是自己的,別人爭不去,雖說都是自己的,其實也就是溪道整理這一個工程,其他幾個都還沒開工。而且,老鄭最近的資金好像出了問題,一直不能準時付給自己。
波哥隱隱約約感覺老鄭的氣數要盡。
混社會,做生意,帶小弟,沒錢是不行的,哪裏有錢賺就去哪裏,誰能讓自己賺錢就和誰打交道,不管自己和誰有仇,反正和錢是沒有仇的。
因此,自打看到報紙上刊登的張偉回來搞漂流的消息,波哥的腦筋就開始轉悠了,這工地的活可不少啊,張偉和自己打過交道,知道自己的勢力,也知道自己手下有工程機械,要是這活能攬過來,豈不是又是一個賺錢的好買賣?再說了,自己和張偉從來沒有在表麵上翻過臉,雖然自己暗中對張偉動過手腳,但是張偉應該是不知曉的。
從張偉這次回來的動作看,氣勢不小,看來手裏是金票大大的。
波哥既然心裏有了做張偉生意的打算,自然就對老鄭要報複整理張偉的提議不熱心了,我正打算賺他的錢呢,你卻要我去整他,這可能嗎?
波哥自然是不想幹的,但是也不想和老鄭翻臉,就模棱兩可打哈哈,弄得老鄭一頭霧水。
波哥這時自然不知道張偉已經找了專業施工隊的消息,他覺得自己下手還是挺早的,剛得知消息就入手,興州應該沒有人比自己更早,再說了,張偉是外地人,本地沒有什麼熟悉的關係,自己是興州的社團老大,能做他的生意,他應該會很樂意。
波哥本想親自出馬出拜訪張偉,不過想一想,又覺得這樣有點掉價,張偉隻不過是一個窮小子乍富,出身貧農,自己這麼禮賢下士,有點屈尊,如果自己親自去,也太給張偉麵子了。
不行,不能讓這小子翅膀太硬,等以後生意攬過來,再慢慢接觸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