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意思,我是說,現在正好是淡季,賺錢太難了,”老鄭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忙說:“這會他們辭職,不正好幫我裁員嗎?”
“你拖欠員工工資不還,當心人家去告你,找你討還工資,喪盡天良的狗東西!”於琴說。
“告個鳥啊,這年頭拖欠工資的多了,我這算什麼啊,再說了,公司賬戶上沒有錢,公司出了事,漂流垮了,這誰都知道的,讓我拿錢發工資,到哪裏來錢啊?”老鄭理直氣壯:“誰願意告誰告,反正我沒錢……”
“媽的,氣死老娘了,老娘要是你的員工,就把你剁了……”於琴說。
“嗬嗬……你不是我的老婆嗎,聽話,好好在海州養身體,千萬別來回折騰來回跑了,這邊,我打理就行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胎,給我把兒子生下來,這是你對我最大的貢獻……”老鄭說。
“貢獻你媽比啊,老娘天天在家裏悶著,悶死了。”於琴說。
“要不,我帶你去澳門玩玩?”老鄭說。
“不玩,我戒毒戒賭,你少拉我下水了……”於琴說:“你是不是真的不再溜冰了?”
“當然,你怎麼不相信我呢?”老鄭說。
“嗯……你可千萬別再溜了,吸毒,最後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於琴說。
“我知道了,還有事情嗎?”老鄭有些不耐煩。
“對了,於林找到沒有?”
“沒有啊,她留下一封辭職信就走了,我到處打聽也沒打聽到,找打她電話,關機,打趙波電話,也關機,不知道這倆人都幹嘛去了,是不是私奔了……”老鄭說。
“操——我懷疑是你對她動了什麼手腳,她生氣出走的,是不是?”於琴說。
“你少懷疑我,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壞蛋,沒一點好處是不是?”
“唉……於林回到哪裏去呢?”
“都是大人了,你別操心了,又不是小孩子,該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的。”
“張偉那邊怎麼樣了?”於琴又問。
“牛逼啊,酒店快要開業了,報紙上登了廣告了,漂流正在施工呢,等他明年開業,我們的漂流就是做好,也廢了……”
“也不能這麼說,或許大家都賺錢呢?”
“狗屁,這個東西,漂了你的,就不會漂我的,哼……我讓波哥的人去嚇唬嚇唬的,這下好,波哥進去了,沒人管了……”
“你幹嘛要去搗亂啊,人家做個生意不容易,各人做各人的,自由競爭,你他媽的淨幹這缺德事,你生怕得罪張偉不夠啊,那王炎被警察羞辱毒打,那張偉兩口子被綁架差點喪命,那假日旅遊被你連軟帶硬、連蒙帶坑蒙騙過來,你做的還不夠啊,也就是張偉現在不知道你幹的這些事,要是知道了,非剝了你的皮不可,這些事還沒了解,你這又去招惹他,找死啊……”於琴說。
“你他媽的嘴巴嚴實點,對外可不要亂說啊,現在幾個當事人都死了,波哥也進去了,張偉是永遠也別想知道這些事了,除了你和我知道,沒人會知道,這次,波哥去搗鼓張偉的工地,其實也不單是我的主意,他也是為自己……”老鄭說。
“怎麼說?”
“他自以為做的漂亮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買通了他手下的鬼子六,鬼子六告訴我了,他是想做張偉的工程,張偉沒答應,他才下手的,同時呢,還賣給我一個人情麵子,說是為了我……不過呢,這事對我當然也有好處……”
“哦……鬼子六呢?現在波哥的人都哪裏去了?”
“散夥了,幾個小頭目投靠我了,跟著我吃飯。”
“媽的,你要做黑老大啊,收留他們幹嗎?”
“女人家,你懂什麼,我收留自然有收留的用處,我能做虧本的買賣嗎?”老鄭說:“這幾個人都是會兩下子,打架不怕死的,跟著我做保鏢,不是很好嘛,哈哈,以後你出去,也帶上兩個,多威風啊……”
“去死吧你,你就為了威風,才收留他們的?”於琴罵道。
“當然不是,我自然有我的用意的,這事,你就別管了,我總不能眼看我的公司一天天被剝空,一天天垮掉啊,總不能到明年喝西北風啊……”
“怎麼?你又要去破壞張偉的工地?”於琴說:“我可警告你,別再惹他了,以前的帳他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你死定了,現在,你又招惹他,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烏鴉嘴,去你媽的,老子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少摻和……”老鄭煩了,掛了電話。
張偉聽完錄音,撓撓頭皮,靠,老鄭還是蠻有戰鬥力的嘛,收羅了幾個馬仔,成大哥了!
正在這時,丫丫敲門:“哥哥,吃飯了。”
“好了,來了!”張偉忙找個毛巾蓋住竊聽器,過去開門。
丫丫站在門口,高興地說:“哥,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羊肉,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