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張偉的立場,老鄭要他這樣做無疑是要拉他下水,明顯是在耍他。
這就像是一個黑社會老大招收小弟,第一句話就是你先給捅個人看看一樣,毫無誠意可言。
或許年少輕狂的少年一時頭腦發熱會去做,但是張偉畢竟是過來人,早已過了不理智和衝動的時候,所以老鄭的要求對他來說無疑是在為難他。
“你好卑鄙……”想通其中關鍵的張偉說道。
老鄭笑道:“不先看你的誠意如何,怎麼和你談接下來的事情呢。”
隨後又說道:“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陳瑤的下落。怎麼樣,難道你不想知道麼?”
最後老鄭語氣一轉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想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一切免談。”
“別以為你威脅到我了!”張偉說道。
老鄭聞言拍拍胸膛說道:“哎呀我好怕啊,張偉我可沒有威脅你啊,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那樣,你現在是商界成功人士而我不過是一個囚犯,我有什麼能威脅到您的呢?”
張偉沉默了,聽老鄭說道:“我這個人很記仇的,別人給我的我必然會加倍奉還。”
“你就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到何時。”張偉恨恨說道。
“我得意什麼啊,對了,張偉你考慮清楚了沒有啊,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但是你要知道我的人的忍耐度是多少我這個做老板的人卻不敢保證了,那些照片你也看到了,隻是偷拍,說不準那天就會變成‘藝術’照了。”老鄭說道。
“你敢!”張偉不由怒道,自然聽出了老鄭話語中透出的下流意思。
“怎麼你還想打人啊,這裏可是探監室,你要打人也得分時候地點,想急著進來也沒有你這個樣子的。”隨後雙手按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事情就是這樣,要麼鬼子六閉嘴,要麼……嘿嘿,偷拍變自拍。”
“現在陳瑤還不知道我的人已經注意到了她的行蹤,說不定那一日她不走運碰到壞人被欺負了,到那時我就愛莫能助了。”說完老鄭大笑著走出了探監室。
隻把張偉一個人留在那裏。
此時見張偉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麵色發白,嘴唇也氣的有些發紫,雙拳緊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指甲深深掐如肉掌中留下淡淡血絲都沒有發覺。
最後陰沉著一張臉站起身來從探監室走出去,來到外麵,直到坐上汽車那一口氣憋在心頭怎麼也難以下咽,或許前幾日時老鄭也和自己一樣的感受吧,隻是此時風水輪流轉換做是自己了。
正想著發動車子,還沒有擰轉鑰匙,就聽這時放在衣服口袋的手機忽然響起。
張偉愣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司徒浪子打來的。
皺著眉頭,張偉點了下接通的按鍵,隨後接通電話後,說道:“喂,司徒,是我。有什麼事。”
“怎麼樣,有沒有時間一起坐坐。”司徒浪子說道。
張偉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表,然後說道:“不了,我有些累了,下午你安排我見老鄭的事就不用了,今天我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司徒浪子回答的很爽快,說道:“好吧,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隨後掛斷了電話。
此時坐在辦公室的司徒浪子放下電話後,扭頭看了眼旁邊電腦顯示屏中所顯示的探監室的攝影畫麵,臉上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
回到家後的張偉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坐在陳瑤的書桌前,看著那上麵擺放的陳瑤的相冊,微微歎息一聲,從懷中掏出幾張老鄭遞給自己的陳瑤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