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偉的話老鄭一時怔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於琴竟然會為了他做出這樣的事來,他自然不可能知道於琴的到底做過什麼,但是此時聽到張偉說出來,內心不由掀起巨浪,實在無法麵對這一切。
是啊,於琴對自己可謂已經仁至義盡了,甚至不惜以孕身去犯罪,可以說等同拋棄了一切,都隻為了救助自己,這樣的妻子上哪裏去找,自己居然在出獄後趁於琴不在強健了於林,想想也的確不是東西,難怪張偉說自己傷透了於琴的心。
見老鄭有些瘋狂的說道:“不,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
如果事實真如張偉所說的那樣,那他就真的對不起於琴了,不隻對不起她愧對她,更是對她的一種巨大的傷害,這種傷害深入骨髓深入靈魂,令他隻感到陣陣絕望,甚至要比闖了彌天大禍還要嚴重。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老鄭內心呐喊著。
此時他才知道他一直錯怪了於琴,一直都在傷害她,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是啊,想想曾經的種種自己都對於琴做過什麼,想起從結婚以來自己似乎都沒有對她太好過,都沒有考慮過照顧好她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外麵亂搞,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應有的責任,都沒有盡到過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
而這樣的自己有什麼資格讓於琴為自己付出那麼多,有什麼資格讓自己的妻兒犯險。
想到這裏老鄭不由留下了滿眶的熱淚。
努力從荷包中摸索出手機,隨後按上了於琴的電話,想要打電話給她,對她說一聲對不起。這是他目前唯一最想做的。
可是和先前一樣老鄭打了許久都沒有人接通,這讓他更加空虛絕望。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絕望,連死都不怕的他此時也產生了恐懼的心理,那種因為於琴一直未接電話的恐懼,因為那種不能在臨死時和於琴告別的恐懼。
可,他又怎麼會知道此時的於琴已經被司徒浪子控製了呢。誰的電話她都接不了。
張偉看了眼精神有些崩潰的老鄭,微微歎息一聲,隨後堅定了什麼一樣,淡淡說道:“老鄭,你現在知道‘哭’已經晚了,因為愛,已經離你遠去,因為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因為你、犯、法、了……”
老鄭聞言有些愣愣的看向了張偉,隨後見他隨手拉上了安全帶,然後將擋掛在了五檔上,最後見他抬腿想要踩油門,看那架勢似乎要將油門很踩到底。
老鄭看著張偉做完這一切,忽然明白了什麼,見他眼中忽然閃過驚色,隨後猛然朝一邊扭身似乎想要夠安全帶。
可是等到他明白過來一切都晚了,他再快能快過汽車?
隨後就見張偉狠踩油門猛一加速,車速遽然提高,噌的一聲竄出了十幾米遠,然後就見張偉毫不猶豫的一個加速後猛打方向盤,車速過快再加上猛然轉彎,本來就靠近邊上的他們的車更是如同一頭撞向一旁一樣,瞧那勢頭十足,別說是這樣了,就是剛才的速度猛一轉彎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會要人命。
果然也就一秒的時間他們所在的那輛警車猛然撞在了旁邊大橋柱子上車頭轟然變形,整個麵前的擋風玻璃全部破碎,車頭整個變形,前車門也因此而扭曲卡爛,整個車輛也因為如此巨動而震蕩一邊,如同被電流洗禮了一邊一樣,震蕩過後全部車窗都破碎,車輛被擠壓成一團,在車內的張偉因為有安全帶和氣囊的保護,所以隻是撞了個頭暈眼花險些暈過去,但老鄭就沒有張偉那麼好運了,因為反應慢所以在第一次劇烈震動的時候就從車窗撞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從橋上跌落下去,在波瀾壯闊的江麵上濺起一個水花便再無聲息了,盡管這樣,老鄭在撞出車外的時候就已經先在橋柱子上撞了一下隨後才落到江麵上的,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掉入水中的之前就已經氣絕了。
“你犯了交通法……”在昏迷之前張偉喃喃一聲道。
老鄭死了……
張偉暈了……
股股濃煙從報廢的警車中飛滾出來,從濃黑的墨色到慢慢變白,那輛張偉架勢著撞向橋梁的警車此時的景象異常嚇人,有不少路過的司機都停下車,從車上走下來駐足眺望。
很快人越為越多,最後已然形成一個圈子,將整個橋梁的交通堵塞住了。
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隨後就見一排警車在姍姍來遲後,其他圍觀的人才慢慢散開一條道。
此時,見那些警車到達後慢慢停靠下來,很快從車上下來不少的幹警在周圍拉起警戒線,將那些圍在周圍的看客都隔絕在外,另外也有不少幹警出麵調控疏散堵塞的人群。
盡管這樣但還有不少人站在遠處遙遙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