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辟惱恨何儀反複無常,又殺害了鞠義。自己與龔都何儀同時歸順李逸,自己明了無論武藝還是用兵之術,三人同黃忠趙雲都無法一較長短,就連資格比自己三人都老的張遼高順等也比自己強太多。雖然與何儀龔都三人皆隻是副將之職,然李逸卻也是令各自領軍,皆一視同仁。且待自己三人如同張遼趙雲般親厚無二。
如今軍情驟變,荊州淮南與泰山郡黃巾聯合來攻,自己接逢紀軍令後,星夜起兵來弋陽援助,本是怕何儀有失,失去自己一個昔日兄弟。哪知方到地方,便是獲悉何儀這無恥小人襲殺了鞠義倒戈投靠了袁術。
劉辟心中甚感難以麵對主公,更是感覺對不住對自己三人厚愛,因此劉辟心中恨急了何儀,咬牙切齒隻盯緊了何儀追殺,恨不能將之立劈於馬下,手中大刀削,砍,劈,挑一刀緊似一刀。何儀部下多為昔日黃巾部眾,素來敬畏劉辟之勇烈誠信,紛紛避讓,僅何儀部下百餘心腹死命遮擋,哪抵得住劉辟拚命般瘋狂砍殺,也不得不急急後退。
劉辟軍中有機巧小校,見叛軍一味退卻,趁機高呼:“何儀已死,叛軍已潰,可速並力追殺,立功便在眼前。”豫州軍奮勇爭先,直將何儀所部大敗,直追出十餘裏。
豫州軍正自追殺,哪料何儀軍後殺到一支軍,看旗號正是袁術部下楊大將與樂就二將返回接應何儀。劉辟心中憤恨,早已殺得紅了眼,見袁術軍到,心中更怒,一磕戰馬便要引軍衝陣。有軍中小校機敏者,攔住戰馬道:“將軍且不可,如今袁術軍馬勢眾,非我部可敵,若失了弋陽,南軍糧草供應難以為繼,則必敗無疑。反累主公大計,今將軍不如率部退回弋陽,堅守待援方為上策。”劉辟歎道:“若非汝言,險些誤了主公大計!”即令火速退軍,緊閉四門拽起吊橋,高掛免戰牌,緊守弋陽城不出。
沮授坐守沛地,聞聽荊州、淮南、泰山賊三處來犯,深知弋陽重鎮,忙令龔都引五千軍馳援鞠義。料泰山賊必行魯、沛劫掠,便傳令魯、沛等處諸縣皆緊閉城門,多備滾木擂石,多設箭羽弩炮以備賊至,同時將百姓與糧草、財帛等多數遷往大城,令周遭小縣之兵卒散在山林處,與路上多挖壕溝陷阱、並以毒扮入草料撒在路中。
泰山賊首尹禮,引三萬眾襲沛地,戰馬自路上吃食草料,被毒死近半,尹禮坐騎也不能免。尹禮大怒,傳令所有戰馬盡數銜枚,又遭豫州軍隱在山林溝壑處射殺,隻不射人,專射戰馬。尹禮部戰馬幾乎喪盡,盡成部族,沿途又劫掠不到糧草,反被沮授調遣騎兵五千,分作兩隊,晝夜騷擾襲殺,不足十日尹禮部眾折損近萬,豫州軍卒有戰馬騎乘,來去如風,尹禮部反追之不及,無奈之下隻得退去魯弟與孫觀合為一處。
哪料魯國亦受沮授軍令,孫觀也是如此,戰馬折損過半,自泰山運送糧草為繼,途中道路盡數被毀,盡是陷阱溝壑,車馬折損甚重,運糧隊需分兵在前邊探明陷阱,填平道路方能行進,哪知糧車在後反被豫州騎軍襲殺劫掠,大部被焚毀於路上。孫觀引軍又劫掠不到糧草,不過數日糧草告竭,隻得帶兵填平休整道路,尋一處開闊之處將兵馬紮營;再使重兵自泰山運送糧草前來為繼。哪料數日於禁引軍趕至,先率兵繞至孫觀營寨之後,屢屢襲殺押糧賊兵,複奪了大部糧草去,或是放火焚燒,或糧中混入劇毒,再佯作敗退,使賊兵複搶了去。兩日間孫觀部下被毒死大半,餘下少半也或是饑餓,或是中毒,再無可戰之力。孫觀暴怒不止卻毫無良策。正好尹禮來合並一處,二人商定,隻得引殘部退回泰山去,反被於禁引萬餘眾隨後掩殺,直追入泰山境內,幸臧霸等接應去了。孫觀尹禮各引三萬,計六萬zei眾來襲豫州,敗退回泰山時點驗兵馬已不足半數,兩萬餘戰馬更是不足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