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道:“豫州所恨者,乃主公興兵進犯其弋陽,致其損兵折將,李逸愛將鞠義龔都陣亡,其必不肯善罷甘休,而今劉表自身難保,青州軍更是遭沮授等設計大敗,萬不肯複來。若要使我淮南度此危難,主公可速遣使往兗州,說動劉岱等趁許昌空虛奪之,如此李逸必惱恨劉岱,此禍水東引之策;再使善辯之人往豫州見李孟嚐,願獻糧草,請其罷兵。”
“大膽楊弘,竟要主公示弱於那死奴李逸?”戰將劉勳廬江被趙雲擊敗,此時正回壽春搬取援兵,聞言大怒。
“此不過權宜之計也!”楊弘道:“如今爾等眾將休說取勝製敵,便是抵擋都不能,若要保住主公淮南基業,當設法說動李逸與我罷兵言和。主公再速使人往江東,尋那孫堅之子孫策,可使之繼承父職,命其引數千軍丁駐守江東;孫堅在日江東多募其威,若其子承繼,江東百姓必心向之。如此李逸再難取江東。然主公待孫策需如飼狼,且不可使之做大,否則後患無窮。”
閻象思慮片刻也開口道:“楊弘所言有理,主公可先使劉岱攻許昌,而今李逸兩下用兵,後方正自空虛,若劉岱進犯,其必難抽兵回防。主公可趁勢與李逸言和,則豫州軍當退去,江東若有孫堅後人駐守,李逸也難再有作為。隻需掌控孫堅之子,則江東可為主公外番之屬。”
袁術見帳下兩大謀士都如此說,思慮再三也無其他良策,隻是開口道:“此舉雖秒,隻恐李孟嚐不肯應允。”
“主公,楊弘願去豫州議合,隻是須得主公使某帶三件物事,則楊弘必能成之!”楊弘請命道。
“大夫所需物件是哪三件?”袁術問道。
“其一,需主公親筆書信,辨明前番乃受何儀暗中蠱惑實屬誤會;再示之願奉太後之詔與豫州結好之意;其二,需備下糧草金帛以示供奉太後之意;其三,便是降將何儀之首級!”楊弘道。
袁術聞言不悅,開口道:“予之糧草以供奉太後,乃禮之所然;書信自也當做,此二事易耳,獨這何儀誠信來投於我,若殺之,豈不絕了天下豪傑投效之心乎?”
未及楊弘開口,閻象道:“楊大夫所言三事,獨何儀首級為必然之物!那李逸視帳下眾將如手足骨肉一般,鞠義又是亡於何儀之手,若不殺何儀,李逸棄能幹休?再者,主公可將前番相爭之事盡推委在何儀身上,既可外退豫州虎狼之師,保淮南基業;內可托言此次兵敗皆屬何儀之故,而安定軍心”。
袁術聽罷,深以為然,便命將何儀綁至城門處斬了,使人盛了其首級交付楊弘往豫州軍陣前求見李逸。再使袁渙往兗州說服劉岱偷襲許昌。
且說荀彧等人將豫州軍政文簡及一應典籍裝載轉往弋陽,陽翟長公主與貂蟬遂之至弋陽照料抱病之李逸。李逸抱病之事已傳至趙雲張遼軍中,有董襲道:“末將昔日遭海賊所傷,臥床月餘不見起色,垂死之際蒙郡中有舊友虞翻薦一良醫,不過三五日便大好,我欲尋虞翻同去為主公尋那良醫來治”。眾將皆大喜,遂托董襲去尋虞翻以求良醫。
數日,董襲自會稽郡攜虞翻至,虞翻與眾將相見閉,道:“某所言之良醫乃譙郡人華佗也,前日曾與之相逢,言及李豫州有發揚醫術之誌,便去南陽尋訪名醫張機,欲攜之一同往許昌見李豫州。料此時應在南陽,隻需派人於南陽尋訪必可得遇。”
田豐等人大喜,忙令人往飛報荀攸等,使人自南陽尋訪華佗。田豐知虞翻頗有才幹,便強自將之留在軍中數日,使人飛報於弋陽李逸帳前,李逸聞報忙使陳琳親往延請至弋陽,拜虞翻為功曹。又幾日,華佗引張機也到,二人為李逸診治用藥,貂蟬日日在身側服侍,約半月,李逸頭疾好轉,又開始同荀彧等座堂理政。
時袁術使楊弘來見,獻糧草金帛並何儀首級,欲請和罷兵。因弋陽一戰,鞠義龔都身死,李逸深恨袁術,本不欲準罷兵之請。荀彧道:“今主公淮南、荊州兩處用兵,尚需防禦青、兗諸處,我軍兵力糧草消耗過重。袁術好大喜功又無謀略不納諫言,成不的氣候,今聞袁術借三千軍馬予孫策,令其坐領江東。我軍已然無一統江東之機,不如暫允袁術之請,與之罷兵言和。隻集中兵馬趁勢攻破荊州。待荊襄已定,再尋機滅那袁術,易如反掌。如今若主公相迫太急,恐袁術竭力與荊州呼應,又有孫策為外應,我軍縱勝,折損必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