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帝急向董昭道:“前番丞相已遣卿赴荊州大司馬處傳詔,令李逸起兵討賊。李逸來忠於王室,荊豫臨徐州、淮、宛城、益州又與雍涼相臨,想比大司馬之軍應已在途中矣,有丞相拒袁紹,謹守關隘,大司馬兵進徐揚、威逼雍涼,料諸賊必退。”
董昭急跪地叩拜道:“臣不敢欺瞞天子,前日臣使襄陽,宣天子詔令於之,令其討逆賊袁術。然,李逸雖詔令,口稱願於丞相同社稷,扶朝綱,卻要丞相許之姬數十,潁川歸其所。其麾下軍事中郎將郭嘉,與荊州刺荀彧曾言,若丞相於天子不其所請,休說出兵討賊,要起兵來自許昌。臣不敢自專,故朝命,特來請天子聖喻定奪。”
獻帝急問道:“可曾稟丞相?區區數十姬,賜之是!隻是這李逸昔日定十常侍之禍、奉駕還都、平冀州賊寇、剿豫州黃巾餘孽、乃至會盟討董、伐不臣劉表、誅國賊劉岱、祥不臣張魯、兩川之地;曾有違朝廷詔令之事?因日卻為區區幾姬如此脅迫?”
“稟陛下,其所者二,一為大將軍進寡媳尹氏,已為丞相之妾;一為,陽公主華與不其侯伏之女,前日陛下新納庭掖貴人伏姬爾!丞相已令部將將引氏發在殿外,請天子定奪。”董昭奏。
“大膽!李逸竟如此狂妄?要納朕之皇後之選不成?丞相是道理?可有明言?汝可曾於李逸講明伏壽乃朕之愛姬,新納皇後?”獻帝驚怒道。
“陛下,丞相雖不曾言,然已將尹氏發在殿外,足可見丞相願舍愛姬而護朝廷之意也!臣曾試將伏氏之事明告郭嘉荀彧、然其二人有意推搪,不臣言轉身離去。臣之三,許昌城中不乏李逸帳下暗探,豈能不皇後之事?必是有意所為之!丞相亦必因此事不敢決斷也!”
“賊子!李逸!罔朕如此寵,竟亦狼子野心之逆賊爾!汝朕甚!”帝急怒攻心,破口大罵道:“傳詔各處諸侯,起兵討伐李逸袁術!有破而斬此二賊者,賞萬金封郡侯,官升三級!”
“陛下息怒!”華歆見狀,上前進言道:“陛下若如此,恐迫李逸公然起兵謀逆矣,袁紹未退,丞相已是全力支撐;若李逸反,恐社稷傾覆,江山崩毀矣!丞相已獻愛妾與前;為我大漢四年業,陛下卻舍不下一女乎?臣鬥膽進言,請陛下李逸所請,暫撫之,令其與袁術相爭。待丞相退去袁紹之危,緩緩圖之,待時擒而淩遲,以血陛下日之恨,方為上計!”
“如此我皇家威嚴存?我大漢顏麵存?”獻帝哭告道。
“哼!我等將士在前舍命拚殺!丞相為陛下江山,舍得將愛妾付逆賊淩辱,獨天子不舍乎?莫非天子欲為一女而失江山乎?如此昏庸,之益?”夏侯威怒聲喝道。
“大膽!天子麵前丞相尚不敢如此無禮!汝人也?豈能嗬斥天子?還不退下!不然丞相若,豈能饒你?”曹仁忙嗬斥夏侯威出殿去了。
“陛下,丞相已令臣將尹氏並其幼子宴;及故侍郎蔡邕之女,及自民間、宗所選募女二十,齊聚宮外,但請陛下定奪賜與否。”董昭追問道。
“若前方將士聞聽,天子寧舍大漢江山與數十萬軍士血成河,獨不舍一女,恐生嘩變,彼時縱丞相亦難陛下危矣!”曹仁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