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嘩便問何事,李逸道:“其一,將所獲袁紹其部眾男女家小,盡數遣赴許昌;”
“此事易耳,天子坐駕許昌,外臣所俘謀逆之親族理應押赴天子駕前,由天子處置!”劉嘩答道“來時我主已然有所命,允嘩酌情與丞相答!此事便代我主應諾;願聞丞相餘事!”
“其二!孟德既願奉朝廷號令,和與朝廷,當尊朝廷調遣!遣其子並家小入許昌”。
劉嘩一驚,急道:“此事.......”
“本相自其長子曹昂為天子欽奉太守,不可輕離上,如此可擇其子丕,並三子彰入朝參政。本相當奏聞天子,封曹丕為散騎侍、曹彰為騎都尉,隨天子身側。此事生若不得主,可急歸鄴城報孟德!然,孟德無有答前,黃忠大軍必不能罷戰!”
“以子入質許昌,乃我主之家事,嘩不敢專,還望丞相暫罷征戰,以免黎民刀兵之禍。”劉嘩請道。
李逸竟若未聞,繼續道:“天子後宮懸,乃昔日孟德為相之時所疏,聞孟德有女,願代天子聘為中宮。如此孟德貴為國丈,天子外戚,應盡忠王事,扶天子!”
劉嘩心中稍,道:“此事甚善,如此我主與天子結為秦晉,丞相有說合之功,此為事!自當允諾。”
“非也!此事並非本相所約三事,乃是本相突發之念罷了!這三,便是令曹孟德起兵伐青徐、征討劉備!劉備與呂為盟,若曹孟德起河之軍擊劉備,本相自當攻呂以助孟德。若破劉備,所占之青、兗二州皆付孟德統領,本相自派賢能理徐州!如何?”
“嘩刻報我主,還請丞相相數日!”劉嘩忙應聲道。
“一月為限!本相刻傳令黃忠原處駐紮待命,若月滿,孟德拒踐三事之約,本相便揮豫州之軍跨河而擊之!還請生轉告孟德,為國事我與孟德為敵;然,若論私情。本相視其如兄,其家小妻妾男女,皆本相之親眷,還請孟德心,若孟德與我為盟,不日必奏明天子,遣其家小赴鄴城歸於孟德矣!”
劉嘩心中雖惱,也隻得隱忍而去,刻歸河見曹操。
時曹操已令部將曹洪呂虔守並州、夏侯惇劉馥幽州而擊遼東公孫度。使部將李典調白馬、曹純守平原。令自汝所得愛將李通守皮;調樂進、朱靈、史渙、韓浩,並州降將張燕、王忠將以樂進為主將,通兵八萬,往河內來援曹仁。
見劉嘩歸,聞聽李逸相約三事,大怒:“豎子李孟嚐,前番趁機攻我,奪許昌、劫掠天子,殺我愛將、掠我妻小恨不能生啖其肉,好意和竟欲使我遣子為質,奪我愛妾?欺我太甚!前番因幽並二州戰事未熄,故請和。我大軍已近河內,必欲之一戰!”
程昱忙勸諫道:“主公不可。黃忠隨軍孟津,然朝夕便可直逼河陽,河方定,人心不穩,又有袁紹舊部多隱匿於山野草莽,若我軍與李逸戰,恐袁氏舊部趁機而起,彼時內亂不休外軍又至,必難立足。主公可暫與李逸虛與委蛇,但不來征伐;可修內政民心,剿亂匪而袁氏餘部。冀州本就豐盛之所,隻兩三載便可倉廩豐盈,軍馬齊備,待時大可破青州,後兗州,攜天下半數之地與李逸一較高下方有勝。”
“汝不聞李孟嚐欲要我遣二子為質否?我與眾人家小尚陷許昌,又令我遣子入質,辱我何甚?”曹操已然怒急。
“主公勿憂,李逸好人婦,漁色無度,人盡皆。所不過袁紹之媳甄氏諸女也!主公便依李逸之約將鄴城所獲袁氏男女人丁盡遣至許昌又有何不可?主公曾言李逸如此漁色,早晚必喪其!便將諸女盡歸之以淪其性,喪其,何樂不為也?既李逸代天子聘主公之女為後,主公亦可允之!如此主公便如李逸一般,亦為天子姻親,大可趁機告天子赦還眾人家眷,免除送子入質之舉!豈有天子質妻弟於宮城之禮乎?至於出兵伐青州,討劉備,主公亦可以幽州戰事未定,糧草不濟、軍士疲敝待飭暫推辭,而將李逸令我相攻之事告之劉備。如此劉備必深恨之!主公可趁勢與劉備為盟,伐李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