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魏延如是數,韓遂帳下眾將皆怒。韓遂雖好言勸慰,心中亦怒。乃私聚成公英、閻明商議。
成公英道:“其為州牧,素與李逸有舊;公為太守其轄製。此皇後秘詔公伐漢中而不詔馬騰,應是朝廷深馬騰必不詔,有使公馬騰涼州之意。馬騰豈能不察?前番公率我等擊陽平關時,馬騰不發一兵來助,反使部將占公城池,其心已昭,欲趁機剪除公之勢也!若非羌人叛亂,恐公與我等退已絕矣!”
韓遂道:“壽成與我八拜至,亦曾遣孟起來救,恐其中有詐也!”
閻明道:“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兼馬騰深念李逸昔日相讓長之情,必恨我等伐漢中而陷其不義之惡。公若不早圖,恐有大禍。”
韓遂問道:“當如何自處?”
成公英獻計道:“前番馬騰以助守為,趁機派兵進駐我定、天水數城,其大軍盡數發往平武威,公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令一將統兵急赴長,以助守為進駐長;且使一支軍馬發定,如此阻斷馬騰東歸之,長唾手可得,武都之東無馬騰立足之地。”
韓遂道:“若如此,馬騰必深恨於我,其子馬超有不下呂布之勇,部將龐德亦為智勇之將,若引兵前來問罪,如何抵擋?”
成公英道:“馬超雖勇卻無謀之輩,羌軍叛亂,公可趁機除去馬騰反誣羌人所殺,待時公興兵伐羌盡馬騰所部,馬超失其本必不得不依仗主公之力,唯以公馬首是瞻可行,如此涼皆為公所有。”
閻明讚道:“成公此言甚是,此計大妙。機不可失,公萬勿遲疑錯失良機,若公能獨霸雍涼,假以時日羌諸部為軍,大可出潼關東進洛陽,下陽平而益州,此王霸之業也!”
韓遂幾番量,終下決心,遂令候選成宜引軍兩萬赴武威“助”馬騰抵禦羌;閻明楊秋雖皆帶傷,也各引部眾分兵行事。韓遂引一萬軍至定;楊秋與部將宮仲石引一萬軍來助守長。閻明韓德駐守天水。
數日,馬騰聞報,心中不免有疑,將軍務盡付左右,親與馬鐵引心腹親衛數,來定見韓遂問之。
韓遂馬騰至,急召成公英商定。成公英道:“馬騰此來,必是惱恨主公軍馬進駐其地,心中有疑來問罪。公可伏刀斧手於廊下,待時可摔杯為號,將其誅殺,卻尋一與其麵貌相似之人著其衣甲,駕其戰馬出城,使一隊親兵伴羌人,於襲殺之!公便厚葬馬騰,順勢掌長等處,起兵伐羌,如此馬超必恨羌人而歸主公。”
韓遂從其計,請馬騰入廳相見。馬騰攜馬鐵入內,使親衛皆侯在城門處。見韓遂,發言怒道:“羌人作亂,漢中軍馬進逼,兄何故不發兵征繳拒敵,反使之赴我城池?此何意?”
“諸侯四起!天下大亂,皇後密詔我雍涼起兵討逆,壽成與李逸有舊,皇後見疑,不肯用汝,密詔我為州牧,汝督雍涼。我奉詔行事爾!”韓遂推辭道。
“哼!朝廷大事自有天子處置!我乃天子欽封雍涼都督,征將軍!何須皇後婦人幹政?汝背義謀我,豈能幹休?”馬騰厲聲喝罵不止。
韓遂惱怒,擲杯於地,廊下伏兵盡起,一擁而入,刀槍舉,來殺馬騰。馬騰父子拔劍抵鬥,奈何馬騰雖勇,難敵韓遂帳下伏兵甚眾,片刻間馬鐵馬騰盡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