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聞聽眾將與陳宮爭辯,心中煩躁不已,心中因陳宮與李逸有書信往來,早有不快,又聽陳宮言語間頗有護李逸之,不覺冷哼一聲:“哼!區區李孟嚐,不過憑陰謀詭計僥幸占州郡之地,我手中方天畫戟,座下赤兔神駒,試問天下何人可敵?縱然涼馬騰韓遂、河曹孟德不發一兵一卒,我又何懼李孟嚐?今日劉玄德憑關張之勇權我左右顧,使我如虎添翼。今要趁機進許昌、占洛陽。生休多言,我日便親至陣前,踏破李逸軍寨,揮師去許昌。方才聞聽李逸有信使來見,不書信何在?所言何?”
陳宮心頭一跳,忙:“確有信使前來,不過是敘說前日約,願請溫侯謀青、徐諸處”。
呂布見陳宮是輕描淡寫般辯說,無書信來之,心下不覺又生幾分狐疑。便又開口追問:“書信何在?軍師可來一觀!”
陳宮無奈,得轉身至案前,將書信來呈呂布手中。呂布了書信,冷眼陳宮,見無異色。便開書信來,卻見書信所言,不過是述說前日之約,是末段處有言:“願台早決斷,謀大計,逸整冠以待。”
書信篇緊要處卻屢有塗抹之處,不辯字。李逸大疑:“書何故塗抹如?”
陳宮色:“書如,宮心懷磊落,不敢欺瞞溫侯。是李孟嚐疏忽,將草誤封於信使所致;又有如,以挑撥溫侯於陳宮內訌矣!”
“哼!李逸乃當梟雄爾,行何等謹慎?豈有誤送書信草之禮?必是軍師不願溫侯盡與李逸有謀之!”魏續高聲。
“哼!無之輩!”陳宮冷喝:“溫侯之勇,當無雙,又有雄兵猛將,何故屢遭諸侯驅逐,居人後?是謀略不足,爾等不能為溫侯籌謀之故!今憑溫侯之勇,宮之籌謀方得兗州立足。李逸所懼,非陳宮之謀,亦非溫侯之勇。乃溫侯與宮文武濟也!爾等無謀之輩,竟中李逸離間之策,疑我忠義之心?實不足謀也!”
呂布雖心中已然疑惑,然聽陳宮之言,也不敢決斷,自躊躇,秦宜祿上前:“軍師休怒,決斷極易!信使來時,李逸必然與之言,而今方去不遠,可令軍卒去追,一問便!”
呂布聽秦宜祿之言有理,也顧不得陳宮是何所感,便出聲:“甚好!秦宜祿,引快騎一,將信使追拿寨。”
秦宜祿轉身去了,陳宮遭呂布索要書信之時,已覺不妙,至魏續宋憲追問,呂布竟如不信於己,頓覺心寒,是惱怒,:“哼,何須如?分是李逸離間之謀,欲借溫侯之劍誅除陳宮,而使溫侯自斬臂膀爾!溫侯既已見疑如,陳宮尚存何麵目侍奉左右?今自請離去便是!”
“哼!陳台!莫非見有所敗,欲借故脫身否?”魏續嗬斥。
“匹夫!能如辱?陳宮肺腑,可昭日月!豈會賣主榮陣前敵之?若於李逸有私約,又何故如盡心謀劃?需趁爾等不備,引李逸軍馬來攻,開營寨,裏應外合,爾等時早刀下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