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
繆興怔住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可是沒想到對方手裏還有證人。
是誰?
劍魚已經死了,馮律師也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人還活著?
他忍不住看向繆利,所有殺人的事情都是和繆利一起做的,難道是繆利要做人證?
他眉頭一跳,而後緩緩笑道。
“孫區長,你所說的證人難道就是我大哥繆利嗎?那恐怕不能夠成立吧,我大哥殺人,他已經承認了,現在他又要翻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聯合三弟,故意拖我下水,奪走我的一切呢?孫區長,你這個證人根本不成立,我是不會被你們就這樣控製的。”
“不不不,繆二少爺你誤會了,大少爺根本沒有做證人,他也不想作證人,我的證人,另有其人。”
孫岩拍了拍手,衝著門口的方向叫道。
“快,把證人抬進來,小心點!”
“抬進來?”
繆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對方竟然真的有證人,而且聽這個話的意思,對方應該是受傷或者是得病了,會是誰呢?
難道劍魚當初沒有死,又被他們救活了?
不可能!
這確實不可能,因為抬起來的人根本不是劍魚。
擔架上坐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中年男人,臉色蠟黃,神情倦怠,很是虛弱。
繆興的一顆心咚的一聲落了下來,臉色已經變冷了,驀然轉身,冷冷地盯著孫岩,厲聲喝道。
“孫區長,這就是你所說的證人嗎?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拉他過來,誣陷我?”
“你太緊張了,繆二少爺,這個人你確實已經不認識了,可是你們確實有過交集。”
孫岩不疾不徐,等著證人被送上台,就送了話筒過去。
中年男人一見到繆興,眼睛都亮了,死死地盯著不放,迫不及待地抓過話筒,先是猛烈地咳嗽了一會兒,這才緩過氣來,指著繆興,顫抖著開口了。
“就是他,就是他,我一輩子也忘不掉!就是這個人,他要殺了我,差一點弄死了我。”
“你不要血口噴人!”
從這個中年男人一出現,繆興就在心裏迅速搜羅著關於這個人的信息,可是他根本沒有搜羅到。
他認為自己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交集,因此更加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對方派來誣陷自己的。
還真是處心積慮!
中年男人見他這樣,更加激動了,拿著話筒又是一陣咳嗽,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指著他的臉叫了起來。
“原來你還是繆家二少爺,竟然連一輛車都不放過。不僅搶了我的車,還要殺了我,繆二少爺,你難道忘了四個月前,在郊區路上,你曾經打劫了我的事情嗎?”
“郊區,車,四個月前……”
繆興的思緒迅速地旋轉,終於想到了那件事。
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個沒死掉的司機……
他和繆利一起打劫了對方,當時擔心對方會報警壞了自己的大事,所以狠了狠心,用軟管把汽車尾氣放進了密閉的車廂裏,還有一隻會爆破的打火機,如果打火機一旦爆破,那麼車子也會爆炸,什麼證據都不會留下。
可是,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能活下來。
別的事情都可以抵賴,可是這件事情確實無法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