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謝宴還是誰都沒選。
要是那些姑娘見著謝宴現在的樣子，怕是得瘋了般要嫁他。
楊珣摸了摸白宸的脈象，“這是被人下了春藥啊，之前的病還沒好全，又跳了河，這姑娘可是厲害。”他還想說什麼，就看見了謝宴殺人樣的眼神。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去拿藥。”楊珣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盒子來，裏頭密密麻麻的小瓷瓶。他正找著藥，就聽見昏睡著的白宸嗚咽著道：
“大神，我不管，你要是再見著我了，一定要好好補償我，謝宴那個混蛋，他把我送人了。”
“說我喜歡他聽著惡心。”
她說的斷斷續續，還帶著哭腔，聽得楊珣心頭一顫。
找出了藥，到了一顆走到謝宴身旁，“給她的。”說完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白宸。
她還在哭，不是那種嚎啕大哭，也不是哭的梨花帶雨，而是類似小奶貓一樣的聲音，嗚嗚咽咽，哭的人有些揪心。
頭發濕透了，妝也花了些。
哪裏也不像是能讓謝宴擔心的模樣，可是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楊珣，不許看。”謝宴開口時已經有了威脅的意思。他把藥丸放進白宸嘴裏，輕輕道，“我說我騙你的，你信嗎？”他說完還笑了笑。
“騙個鬼，你不是讓她跪在隔壁，聽了一晚嗎？”楊珣利索的攤開針包，說著話就往謝宴身上紮。“不對啊，你大婚那天的黎明來我這了，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那晚陪周月的不是謝宴。
楊珣得到這個結論，看著謝宴的眼神沒敢繼續往下說，結結巴巴的指著白宸，“她她她她········”
“別指了，治病。”謝宴被他煩的不得了，皺了皺眉，那天晚上，他讓暗衛換了人皮麵具，陪周月的是暗衛，不是自己。
自己跟個傻子一樣，直到發現中毒前，一直在樹蔭裏看著白宸。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爛在肚子裏頭，敢說出去，我就讓你回苗疆。”謝宴按住喉嚨開口。
“王爺，你這毒····好像是我們族中的毒。”苗族擅蠱毒，楊珣把話說的已經算是明了。今日謝宴走後，他看著那銀針上的毒，便覺得熟悉，他當藥人的時候，似乎見過類似的毒種在了另外一個藥人身上，沒超過十天，那個人便死了。
“你可會解？”謝宴沉聲問。
“回王爺，不會。這蠱毒起碼有三重，需要藥人一點點試，更快的法子我並不會。”楊珣自問生在苗疆，打小耳濡目染，但是這樣凶狠的蠱毒，若不是有人拿著原方配解藥，隻能找人一點一點的試，藥人就是用來幹這個的，和他之前的用途一模一樣。
若他現在開始試，所消耗的時間尚且不說，這人命需要多少條，他想都不敢想。
“那就能拖一日是一日吧。”謝宴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聽見這些話從楊珣嘴裏說出來的時候，隻有淡然。
“王爺，要不我試試？我當藥人的時候，見過這蠱毒。”楊珣在謝宴麵前跪了下來，若不是謝宴當初把他帶來帝都，他怕是早就因為試毒死了。。
“待我死後，就安排你進清安王府，你好生照看她的身子。”謝宴搖頭，示意楊珣不必如此。更重要的，是白宸，縱使他如何對白宸，心底都是不願她有什麼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