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開始猛烈地照射著大地,巴掌大塊空坪上的草開始蔫蔫的沒了水份。

偶爾有幾滴露珠掛在草尖上,泛著如同珍珠般的光芒。

四周,是斑駁脫落的舊院牆,院牆上插著摔碎的啤酒瓶碎片做的防盜設施,尖尖的碎玻璃泛著綠不綠白不白的光芒,看得人心裏有點發毛。

尤其是那碎渣尖向上的,看著就更讓人滲得慌了。

這幢房看上去更是年代久遠的了,牆壁上的麻石都成了暗黑色,看不清是麻石還是什麼,屋頂的瓦片被陽光穿透,閃閃爍爍的刺人眼睛。

他一邊目視著眼前的情景,一邊努力地思考著,可不論他怎麼使勁地想,始終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何許人也。

他又是怎麼樣落到此刻這副田地的?

全身是傷的自己,是不是結了什麼仇家?仇家是誰?是誰?是誰啊?

老天爺,拜托您讓我想起蘇小小以外的一個熟悉的人行不行?

還真是老天開眼,他還真就想起了蘇小小以外的熟麵孔,不僅僅隻有一個,還有好幾個。

李醫生,趙護士,隔壁床上被老婆打斷了腿的大叔……

天哪,全是醫院的人哪?

在進醫院之前的人,通通都不記得了嗎?一個都沒有了嗎?全他媽進了黑色檔案?

看來,他真的完了,要虎不平川被蘇小小這隻獅毛狗欺負了。

要命的是,她若知道他是誰,她肯定要扒了他的皮!一定會扒了他的皮!百分百分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耷拉著頭,一臉沮喪地任太陽光照射著,手上緊緊地捏著這讓他緊張的百元大鈔。

這可是他跟蘇小小的生活費,救命錢,這臭丫頭窮得丁當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