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當然不會讓對方逃掉。
幾個箭步向前,已經衝到了那人的背後,那人耳聽得自己身後有風襲至,回頭看了季石,大聲喝道:“你快退開,耽誤了爺們的大事,你吃得消麼?”
季石心想我還真吃得消,你不過是什麼大官的狗腿子罷了,大不了就這樣。我反正這跟曹操離開中牟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怕了你個逑!
季石不吃他這一套,還是徑直的向他衝了過來。那人大怒,揮拳向季石臉上擊去,“嗖”的拳風帶起來,季石立時便察覺對方力道很大,心裏不由得一凜,以此力道,季石相信在中牟裏都找不到其他跟這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除了自己以外。
季石立即將身子向左一斜,那人便擊了個空。此時那人正麵看得很清楚,季石身體的靈活性實在是強,在小小中牟能夠遇到這樣的人物,似乎也很出乎於他意料之外,所以那人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的表情,怔了一怔,季石一個掃堂腿掃了過去,那人雙腿向上一躥,季石掃下盤卻是虛招,待那人縱身跳起,雙拳已經連環之勢轟向了對方。
“嗖嗖嗖”,拳風如刀,直撲對方。
那人雖然再度落下,無奈下盤一直踩不實,被季石攻得手忙腳亂,一不小心,終於被季石一拳擊中左肩,“呀”的大叫一聲,季石再上一腳,此時當然是實招了,隻一腳,便將那人掃倒於地,季石縱身向前,使出少林正宗的擒拿手段,一下就製住了對方。
那人被季石死死的壓在了身下,嘴裏兀自“嗷嗷嗷”的叫著,季石手勁加大,將其完全壓得貼在地麵,那人再如野獸一般的嚎叫著,聲音卻變得微弱了,因為胸部貼在地上,縱想大聲叫出來,也是一件困難的事。
直到看了那人不再徒勞無功的掙紮了,季石這才站起身來,也將那人一把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衣袋裏繩子是早就準備好了,當個巡警,當然得帶上點兒工具,古代沒有手銬,就用繩子。季石將那人捆得結實了,那人手腳上老實了,可是嘴裏卻沒有老實,還是兀自罵罵咧咧的,季石聽得老大不耐煩,伸手又從衣兜裏掏出來一塊帕子,一下將那人的嘴給死死塞住,這下那人搖頭晃腦的,隻見他臉漲得通紅,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季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押著他回去,心裏隻想著好好的審審這人,倒要問問他,不,他們這三人急衝衝是去幹什麼。
季石本來想的是將被擒此人送到衙門去,可是走到半途上,他又改變了主意,送到衙門,一切按程序辦,也輪不到自己去審此人,而且這人好像也沒有犯什麼特別嚴重的罪行,人問起自己為何擒下他來,自己也不太好解釋,難道僅僅因為對方在街上縱馬跑得快了些並險些撞了人麼?如果隻是說自己覺得那三人來路很神秘,也不太有說服力。所以季石決定先將此人帶回自己住的地方再說。
季石回到東街的住處,錢老三還沒有回來——這屋子裏本就他跟錢老三兩人住一塊兒。
季石心想正好,沒有人,我且來審審這人吧!
季石取下那人嘴裏所塞著的皺巴巴布團,冷眼瞧著那人。
那人兩眼幾欲冒出火來的瞪視著季石,喉嚨也急速的抽動著,好像想說什麼罵人的話。隻是因為嘴巴被塞得太久了,所以一時舌頭頗不自然,說不出來。
季石反手一探,隻聽得清脆利落的“刷”一聲,一柄刀已經抵在了那人的脖頸處。
銳利的鋒刃上還帶著紅色的血跡,那是浩門馬的血,季石還沒有時間來得及將其拭去。
季石手裏的刀輕輕的向前一送,那人的喉嚨處已經洇出來一點點紅色。
季石出刀十分的快,那速度似乎令那人怔了一怔。
季石目光凝視著對方,語氣十分冰冷的道:“我知道你氣頭上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我奉勸你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為好!”
說罷,季石將手中所擎刀緩緩的收了回來。
那人卻一待季石手中刀離開自己喉嚨,立時大聲的罵了起來:“你個賊胚子,哪個借你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捆我,你有幾個腦袋夠我砍的!”
咦,季石心裏不由得躥了火,這是什麼人啊,全無反抗之力被我捆住不說,之前還拿刀逼了他對其進行警告,可是還這麼強項,真以為自己是曹操麼!
曹操那樣的大雄人物強項,季石很可以理解,可現在這人算什麼東西,也在自己麵前充硬鳥,弄他!
季石伸出手來,一連“啪啪啪”扇了對方好幾個耳光,他意在懲戒,所以出手極重,那人兩個半臉隨著耳光的清脆聲消去,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