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哧哧哧的聲音貼了地傳過來,好像是什麼火焰在燃燒的感覺,可是並沒有火焰燃燒,來的是一條巨大的蛇!
那蛇足有兩三丈之長,身體也有碗口一般大,季石餘光所看處,臧勇跟疤子人顯然已經嚇呆住了。
這麼大的一條蛇,又出現在這種處處顯得極為詭異的地方,臧勇疤子被嚇住,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季石道:“你們看看還有其他蛇沒有,這條蛇我來對付它!”
季石心想隻是一條蛇,再大也好歹能夠對付,如果是蛇陣就麻煩了。
疤子忽然叫起來:“還有的蛇,還有兩條的蛇!”
季石心裏一驚,忽然風聲撲麵,那一條大蛇竟然向自己撲了過來,蛇似乎通靈,看出季石是三人之首了一般。
季石手裏環首刀一揮,光芒一閃,那蛇竟然反應極為迅速,身子雖然長大,可是在半空中像一條匹練一般晃動,季石那一刀居然沒有砍上那蛇。
蛇身子在半空發出“嗷”的一聲怪叫,就像是一個初生女嬰兒在哭泣一般,真哭得三人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季石手下不軟,再一刀向蛇身砍去。
雖然人們常說蛇要打七寸,可是季石現在麵對的這一條蛇這麼龐大,那七寸可不好打。
天下的事就是這麼,有時候道理說起來可謂簡單,然而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的。
在季石前世裏,他也不是沒有跟蛇作戰的經驗,隻是如此大的一條蛇實在是他生平所頭一回遇到,心裏不打鼓那是假的!
蛇這一回沒躲開,龐大身形的確飛起來很是嚇人,但是季石一眼卻能夠看出它的弱點來,那就是此蛇正因為那龐大的身形,所以它轉動並不十分靈活,這是它的弱點,是它的軟肋之處,可也正是季石的機會可以利用所在!
那蛇忽然張嘴向季石撲來,季石感覺到勁風直衝過來,不亞於一個武學高手所卷直起的氣浪,蛇當然不會武功,但是因為那種跟死亡很接近的氣味,所以季石甚至從這樣一條大蛇身上也能夠感覺到一種殺氣,不同於人類的殺氣。這種殺氣更是冰涼,毫無人性的。
季石環首刀連砍數刀,身形滴溜溜圍了那條大蛇急轉,他手朝裏的刀刀都砍出去,甚至有一刀砍在七寸那個位置了,每一刀都重,砍中對方大蛇那一刀也重,可是卻不知怎麼的,蛇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重創。季石不相信什麼神妖之說,他心知這不過是大蛇皮質太厚,就好像穿了一件極為厚重得的皮甲一篇一般——大自然的奇妙之處,自是數不勝數的——所以自己的環首重刀才無法砍傷了那條大蛇。
季石心裏大驚,那邊臧勇跟疤子也沒有動靜,他餘光所見,臧勇跟疤子也分別被一條蛇纏住,隻是那兩條蛇雖然也算大的,比之這一條跟自己正在激戰的大蛇就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季石怒吼一聲,身子縱起,拚盡全力向蛇頭砍去,那蛇將頭靈活一偏,季石雖然砍上了,卻沒有砍正中,那蛇也發出沉悶的一嚎叫之聲,那是獸類獨有的聲音。
血盆大口還是向季石吞噬而來,季石身子要退,可是蛇尾一擺竟然將季石給纏住了,季石雙足就好像被人緊緊的抱住了一般,蛇口又來到眼前,聽得蛇發出呼呼的聲音,那急促的聲音就好像急於吞噬自己一般,紅色的蛇信也在吞吐著,讓季石覺得陰風撲麵。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關鍵時刻,季石急忙將刀一豎,那蛇一下就咬在了環首刀上,季石眼見利牙在自己麵前陰寒寒的晃著,身子滾開,那蛇被刀直刺到了上鍔,一時不及追季石。季石手裏沒有兵刃,急中生智,拿了一塊大石,最先向跟臧勇糾纏最厲害的那條蛇狠命砸了過去,那蛇完全沒料到後麵有人偷襲,正好腦袋被砸開了花,季石一擊得手當然又如法炮製,將跟疤子正糾纏不休的那條蛇也幹掉,那嘴裏含了環首刀的大蛇嘴被尖鋒刺破了血,痛苦的慘叫,忽然一大群蛇都來了,季石道:“快跑!”
三人返身就跑,季石心想那一條最大的蛇可能是蛇王,蛇王出聲招呼所有的蛇群出動,麻煩大了!
季石來到那紅色小溪邊,對臧勇跟疤子兩人道:“救咱們性命的就是這一條詭異的小溪了!”
季石這麼說,臧勇跟疤子一時不明白季石的意思,季石也不想多解釋,接下來他們自然會明白的。
三人現在已經來到了那條詭異至極的紅色小溪旁邊,臧勇對季石道:“老大,咱們還是向上遊吧,咱們可以躍過這條小溪,那些蛇未必能夠躍過小溪的,那咱們就能夠擺脫掉這些蛇了!”
三人跑的時候,是季石在前麵領跑的,本來臧勇就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三人是從小溪上遊過來的,然後並非直線,有些角度的向前走,可是回去的時候季石卻領了三人直直回跑,所以現在跑到小溪處並非上遊,所以這兒溪麵甚寬,三人根本無法躍過小溪去。
臧勇這是在提醒季石。
隻當季石也是驚惶之下變得不那麼淡定了。
季石卻擺擺手,他也不及多說,隻看了後麵的群蛇一眼,忽然蹲下地去,撿起了一根幹枯而粗大的樹枝,樹枝去沾了水,那樹枝立即發出了一陣古怪的“哧哧哧”的聲音,季石不敢怠慢,手裏的樹枝狠命向蛇群擲了過去,那樹枝一沾上蛇身,一條蛇立即悲呼一聲,不一會兒身上冒煙了,這強烈的硫酸真是厲害到了極點,這純度比百分百還要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