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幫混子是如何想的,那邊季石他們已經來到了擂台近前,那是最好的觀察角度。
不是最近的,因為太近反而看不清全貌,這道理就跟在電影院裏看電影一般,最佳位置就在十來排左右,太近太遠皆不佳也。
很快一隊官兵從西麵過來了,隻有數騎騎兵,其他都是步兵。
來到擂台處,將周圍的人又向外趕了一趕,季石他們也隨著人群向後退了幾步。
然後士兵們將擂台圍定,一個大胡子軍官從右首縱身上了擂台。
來到擂台正中,雙眼一瞪,大聲道:“各位安靜了。”
立時全場安靜。
就是有些小孩想鬧,那大胡子一瞪眼,那小孩也早就嚇得噤聲了。
那大胡子長得十分難看,臉上還有一道傷疤,好像是作戰時留下的記號。
對於打過仗的男人來說,傷疤又算什麼呢?那是男人的獎章嘛!
那軍官模樣的大胡子見全場都安靜下來,他清清嗓子才又道:“各位。這兒是袁公擺下的擂台。有的人應該來過幾回了,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也有新來的,頭一回來渤海不知道這事,所以我雖然已經一連講了五天,今天還得照樣再重複一遍。”
看來已經有好幾天了,季石心想等會兒我先瞧瞧別人上去身手如何,別上去被人家一腳踹下來,我這老大到時可就丟了大醜了!
季石想著,看著大胡子,耳朵裏聽他又道:“所以我就不怕囉嗦了。這兒袁公設下擂台的目的就是招納英雄,招納英雄幹什麼呢?當然是為天子效力了,凡是能夠從擂台上獲勝的,進入軍中都會有很好的起點,受到上麵特別的重用,所以,老實說,對大家都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不必從最基層爬起。如果我老胡之前有這種機會,我也來,想想老胡從最底層士兵升到現在的位置花了多少的功夫,可是你們,隻要在這擂台上最終獲勝就能快速提升,你們真是生逢其時啊!”
老胡說了老實話,大家有好些人都笑了。氣氛一下變得沒那麼嚴肅了。
原來這大胡子姓胡,這名字倒挺相配的。
季石暗自想著。
那胡姓軍官又道:“老規矩,全天隻一個最終獲勝者,你們算算,全城一共八處擂台,一共擺八天,八八六十四人,所以六十四個機會,說機會多也多,少也少,對於有本事的人來說,怎麼都夠了,當然,你沒那個本事,也別想著窮人娶公主那種美事兒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該幹嘛幹嘛去吧!”
眾人聽他這麼說,又有一些人發出了輕笑聲來。
季石覺得這個大胡子的胡姓軍官倒也有趣得緊,並沒有擺出一副死臭官架子來。
一個爽快人,季石就喜歡這種人。
胡軍官又講了一下大概規矩,然後下場,兩邊金鼓一陣敲,擂台比武算是開始了。
一時卻沒有人上台。季石心想:是不是都跟我一個想法啊,都先想看看別人的實力。
這時一個大漢終於忍不住,他幾步上前,一縱身就上了台,雙目露出凶光來,掃視全場,大聲道:“誰有膽跟我一比!”
當然有有膽的。上來一個瘦高個,身材沒前麵那人魁梧,但是高度是有的。
兩人過了招,最後那瘦高個被人一腳給狠狠踹了下來。
季石看了點頭,這兩人不過如此,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然後不斷有人上去,前麵那人已經被打下了擂台,如走馬燈一樣看著要到晌午了,已經過了七八人,季石心想自己也看得差不多了,嗯,看來沒有張遼,甚至呂渚那種很厲害的角色,自己僥幸也能獲得一份勝利,當然不知道後麵會不會有什麼逆天的人突然冒出來,但是凡事隻要大致算好就成了,可以做了,不可能做到一點兒風險沒有,沒有風險的就意味著失去機會,在下麵一直看就沒風險,季石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