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個子最是狡滑,他怕事情有變,道:“好的,季英雄很有氣概,咱們就這麼決定了,別白白辜負別人的好意。”他嘴上這麼說,心裏想的卻是,狂吧,小子,到時讓你屎尿齊流的時候,才知道咱們四虎可不是弄著玩兒的。
出風頭,有時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們到時,哼哼,就好好給你上一課!
胡軍官見季石很堅持,他也不說了,但是雖然他勉強認可此事,另外卻有話不得不說。胡軍官清清自己的喉嚨道:“這個,雙方用兵刃呢,就要多些程序了,因為兵刃無眼,所以難免有傷亡,亡咱們不說了,就是傷也比空手傷的程度要厲害許多,所以呢得先立下一個生死狀,死傷都各自負責!”
季石沒意見。那慶州四虎也沒有意見——他們倒巴不得早一些開始,早畫押就算此事定矣。
於是雙方去到擂台附近的小木棚裏,然後有軍士在胡軍官的命令下拿來了生死狀,大停念給兩位聽,雙方無異然後讓兩邊都摁上自己的手印。
雙方都照做了,沒有一方猶豫。
然後五人,就季石跟那慶州四虎五人便又重新回到了擂台之上。
四人圍定了季石,季石雙腳站穩,不丁不八,手裏的寶刀還是用粗布包著的。
可是那慶州四貢虎已經各自亮出了自己的兵刃,一個使鬼頭大刀,一個使鐵棍,還有兩個使刀的,那個為首的瘦個子是使刀,他跟另一虎比起來,手裏的刀更長,足足長有四尺三寸,寬也有七寸。
季石隻是四下掃了那四人一眼,就當沒看見他們兵刃似的。手裏開始緩緩的解下那粗布,然後一口寶刀終於一下子露出了它的全貌來。
那寶刀握在手裏極為沉重,季石當下持刀站立於擂台之上。
胡軍官眼裏又是一亮,覺得季石這一刀拿在手裏,好像整個氣勢就站在了季石這一邊似的,不是四人圍著季石,而是四人被季石手裏的那一把寶刀所籠罩。
真是神兵利器,現在胡軍官似乎明白了季石為何一定要堅持帶這口寶刀,胡軍官喃喃自語道:這一刀在手,季石的戰鬥力可提高了不止一倍啊!
季石手一擺,對慶州四虎道:“你們盡管一起上來吧!”
季石手握寶刀精神大振,直視四虎如無物一般。
使鐵棍的漢子被季石輕蔑的眼光所激怒了,從來都沒有人敢對自己四人這麼輕視,真是可惱啊!
那使棍的漢子將棍棒揮舞而起,隻聽得“呼”的一聲,鐵棍向季石惡狠狠的砸了過去,好個季石,一點心不發怵,隻見他寶刀一揮,就像是一道耀眼的彩虹一般飛了起來,在半空之中將那鐵棍迎上,寶刀對鐵棍,隻聽得很清脆的一聲,並沒有發出什麼人們意料之中的震耳的金屬相碰的聲音,反而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以刀削甘蔗的聲音。
等寶刀那耀目的光芒停止下來不再移動的時候,那使棍漢子的臉色立時大變了,因他的目光就像是用什麼強力膠水給粘住了一般,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手裏的那所謂的兵刃——現在那叫不叫兵刃大概很成一個問題了。
因為那漢子看到了一個極為奇怪的現象,那就是自己手裏的兵刃居然真的變成了甘蔗。
不是吃的甘蔗,而是像甘蔗一樣容易斷,現在鐵棍的一頭已經被完全的削去,削去處平整如鏡,碗大的鐵棍竟然被對方的刀如此輕易的削斷了。什麼叫削鐵如泥,這就是削鐵如泥!
瘦個子老大見兄弟失挫,他大喝一聲:“並肩子上啊!”
餘下三人齊齊動手了,而見自己兵刃被寶刀所削的那漢子稍愣之後,怒喝一聲,也揮舞著斷了頭的鐵棍向季石撲了上去,四人跟季石戰在一處!
而擂台下的眾人當然都全屏住了呼吸,很緊張也很興奮的看著,還帶兵刃,這架很好看,看熱鬧的人總是不怕事兒鬧大的。
臧勇疤子他們當然目光裏更多的是關切。尤其是呂妙,她的美麗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就看著擂台之上,隻擔心季石一有個閃失,就會出大問題的。
除了這些人,觀看擂台的人之外,更有一人也在很仔細的看。那人已經來到了擂台的旁邊,胡軍官看到了,連忙快步過來對來人作揖敬禮,那人隻是淡淡的揮揮手,示意胡軍官不必多禮。胡軍官立即讓人拿了一根虎皮大凳來,請來人坐,那人也沒有坐,隻是著著,凝神看季石跟其他四人鬥。
胡軍官忽然有些費力的解釋說:“將軍,這四人鬥一人,是他們雙方都同意的。”
胡軍官似乎怕來人覺得這形式不公平,會責備他這個監督比武擂台的人沒監管好,所以他急於解釋一番。
可是那人聽了胡軍官的話,卻沒有說一個字。
胡軍官又搓搓自己雙手道:“將軍啊,他們用兵刃我也是讓雙方都立了生死狀的,死傷與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