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臉色帶著焦急之色道:“孟德,咱們兄弟,不必多禮了。”
曹操就於馬上問:“本初召操來,且有何事?”
袁紹就請曹操一同回營。
季石在一旁聽袁紹跟曹操所講的話,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袁譚被人所擄走了!
這是什麼人幹的呢?
季石忽然打了一個寒顫,是不是自己的人幹的呢?
因為葉柳的死,眾人都恨上了袁譚,他們將袁譚弄走,這很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樣,可就太糟糕了,現在可不是處死袁譚的時候!
季石心裏自個兒琢磨著,臉上去是沒有顯出什麼表情來。
一眾人回到大軍由帳裏分別坐定。
袁紹對曹操道:“曹公,我請你來,是因為你對陳留城的情況比我熟悉,你覺得譚兒被人擄去,究竟會是何人所幹呢?”
曹操聽了臉上也顯出頗為為難之色,道:“此事或者是什麼土匪所為,可是陳留城邊方圓數百裏,我也曾數次派人去清剿過,土匪之亂並不猖獗,所以我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何人所為。”
季石走到專門護衛曹操安全,也一同來到袁紹大軍處的李典身邊,季石小聲問李典道:“李將軍,你怎麼看此事呢?”
李典道:“這幾日我在城中因為搜查那戴鬥篷之人,所以對城中種種了然於心,我覺得城中並沒有什麼異動,不會是陳留城裏麵的人幹的,如果是,我們總會有些蛛跡可尋也。”季石覺得李典的話甚有道理。
眾人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忽然有一名軍校進來,稟報說:“轅門外有一騎飛來,一箭射到轅門門柱之上,箭頭紮著一封信,那人射完就走了。”
袁紹隻是隨意的問了一句:“那人長得什麼模樣?”
那稟報的軍校道:“那人頭上戴著鬥篷,所以臉龐看不清楚。”
其他人聽了還沒有什麼反應,季石跟李典相互快速看了一眼,兩人立即便搶身而出,各自騎了馬,衝出轅門,四下裏追了一陣,可是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李典稍一沉思了道:“那一個神秘人物終究還是出手了!”季石道:“對啊,他也真沉得住氣,待總盟主都產生了,塵埃落地,他才向總盟主的兒子下手。”
李典道:“此人實在是一個勁敵啊,咱們先回去再說,看那一封信上說的什麼。”
季石頜首道:“正該如此。”
於是兩人並轡而回軍營。
季石李典兩人一回來,眾人自然要問怎麼回事。李典將那一個神秘的戴鬥篷人之事向眾人細說了一遍。曹操聽罷道:“此人說來身手不錯,此事很棘手啊。”
然後袁紹曹操將那一封袁紹看了後給自己的鬥篷人所遺之書信給李典季石兩位看了,原來信中所寫讓袁紹立即退出十八路英雄聯盟回到渤海去,隻要他回到渤海三日之內,必將袁大公子原壁送還也。
此信內容一看畢,季石便知道了整個事情的脈絡也。
戴鬥篷的神秘人物在結盟大會上或者因為有所驚覺,或者因為覺得時機不成熟,所以他並沒有冒險展開任何的行動,但是,在袁紹當了總盟主之後,他覺得有機可乘,所以就掠走了袁紹這一位總盟主的大公子,準備以此為要挾,讓袁紹帶了自己的兵馬而回,隻要袁紹一退兵,則餘下關東諸公便無人領頭了,所以這的確算是一條好計也。
眉目已經厘清,接下來就是怎麼破這困局了。
季石向前一步,道:“我覺得此事有一個突破口。”
袁紹見季石主動站出來獻策,他心裏很是欣喜。因為袁紹也素知季石跟袁譚不睦的,沒想到季石此人心胸真是開闊,一點也不跟袁譚計較——袁紹他哪兒知道呢,季石並非不跟袁譚計較,隻是現在他必須得以大局為重啊等到時機成熟了,季石自會收拾袁譚的,袁譚尚欠葉柳一條命,也就等於欠他季石一條命也!
袁紹立即便道:“季將軍,你快快說這突破口在哪兒呢?”
見袁紹一臉那麼焦急的表情,季石也知道袁紹他這是真的急了眼。
畢竟自己的親生大兒子被人擄去了,這心情,作為十八路諸侯的總盟主跟普通的老百姓父母掛念自己的兒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袁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季石,曹操等其他人的目光也緊盯著季石。
季石道:“之前我審劉漢之時,從劉漢那兒知道他有一些同夥在曹公那邊,隻是可惜沒有能夠從劉漢那兒知道同夥的名字,所以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我覺得這兒或者是一個突破口,也未可知。”
季石緩一口氣接了道:“畢竟要直接去抓那戴鬥篷之神秘人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此人來無蹤去無影的,而且武功也非常的了得,是一個很難纏的角色。而且從他在結盟大會上能夠做到隱忍不發來看,也足以說明他是一個十分沉得住氣的人。”
曹操聞言直點頭,心想三弟說得十分有道理,一個人武功又高,心智又強,要直接逮住他,機會不是完全沒有,但也是大海撈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