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寶刀一舉,胡虎第三刀已經從空中向下砍落,兩件兵刃一相將交,胡虎手裏那一柄大刀就跟泥做的一般。被季石手中寶刀的寒氣一掠而過,就斷成了兩柄!
俗語說削鐵如泥,此話真不虛也!
胡虎大吃一驚本來一上來自己就步步搶先,心裏還正自十分得意呢,以為對方不過如此,大概隻會吹吹牛罵罵人的本事,卻沒有想到對方寶刀一出手就將自己的長刀給削成了兩半,胡虎右手還捏住那一半呢,現在隻餘下幾乎一根木棍,這算哪門子的兵器呢?這還能夠打什麼仗呢?胡虎一時像一個泥塑的人般呆在哪兒。
忽然季石的目光之中有一道異樣的光芒在閃動!
那就是一道淩厲的殺氣了!
就在胡虎發呆的當口兒,季石就完全有信心將胡虎斬落於馬下,隻是季石這樣的念頭不過飛快的在腦海裏一掠而過,然後他就按下了這樣的想法。因為季石想到一點,殺此將很易,可是殺了他,敵軍必亂,這一亂,城裏的另一位胡主將肯定不敢出城了,所以自己還輕易殺不得此人。
想了這許多,所以胡虎拿一個燒火棒一樣的東西在那兒發呆之時,季石也並沒有采取什麼特別的行動。
胡虎終於半天緩過神來,他將手裏這一柄四不像的東西使勁扔地上了,然後他反手一探,將腰間的寶劍“刷”的一聲給拔了出來,劍光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芒,可是同樣是光芒,比之季石手裏的這一柄寶刀它可差得甚遠了。
胡虎挺劍又來戰季石。胡虎並不覺得自己比季石武功差,他隻是覺得自己吃了兵刃上的虧,這一回自己小心一點兒,不跟對方拚兵刃,拚真實的武功,那一定可以擊敗對方的!
季石眼見得胡虎挺劍向自己刺來,他也舉刀相迎。
胡虎見季石寶刀砍來,心裏一緊,手裏的劍也收了回去,隻怕跟季石再度兵刃相交。
季石這邊也是有著不謀而合的想法。
之前季石甚至都有點兒後怕,就後怕自己削了對方的大刀,對方一害怕就全軍大亂,那時就失策了。
現在季石是打定了主意,堅決不讓自己手裏的寶刀跟對方的兵刃相碰了。
就在這兒拖著他,讓對方處於劣勢,但不能殺之,一殺之,那麼也不知城裏那個是大哥還是小弟的就不會出城了。
季石這樣想著,一柄刀舞開來,將胡虎包裹在刀網之內,胡虎此時已經明白自己跟季石有多麼大的差距了!
文醜在的後麵看著,心想:嗯,季石武功大有進展啊,隻是胡虎實在太弱了,還不能很好反映季石的武功,季石跟這小子作戰,簡直就跟是玩兒似的!
文醜看了一陣,也很快明白了季石的想法,季石這是隻逼而不殺之,是在等城裏的那另一位胡將軍沉不住氣,一下殺出城來,那時便是孫堅將軍從後麵包抄其的大好機會也!
文醜想到這兒,微微點頭,季石此子真是有勇有謀堪作大任也,袁公得此得力下屬,便如虎添翼也。
汜水關城頭,胡龍正在觀戰。
原來胡龍在胡虎氣衝衝的離開了議事大廳後,他還在那一張紫色大虎皮凳上閉目養神呢。雖然外麵的罵聲依舊,他卻倒也能做到充耳不聞的境地。
隻是再聽一陣,不聽了。
胡龍的臉色微變,嗯,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好像沒罵了。
外麵變得安靜。
胡龍心狐疑了一陣,但是他很快就又釋然了。嗯,這幫家夥是罵累了啊,哼,我胡龍就是這麼的沉得住氣,你們當然很想罵我出去了,可是我沒有那麼傻,等後援大軍來了,再殺你們一個痛快,現在嘛,我好好休息一下。既然是好好休息,當然要喝酒了胡龍伸出手去就在身邊拿起一個碧綠色的酒壺來,還沒有將一滴酒倒進自己的喉嚨呢,忽然聽到外麵在又有了動靜,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這動靜再起時,卻跟之前完全的不一樣了。
聽著聽著,胡龍的臉色一下變了,嗯,怎麼回事兒?外麵好像在廝殺?
是誰在跟誰廝殺呢?
難道是援軍來了?
不對吧,援軍來了,也先得跟關內聯係一下吧,不會什麼招呼都不打就先幹起仗來了吧!
想到這兒胡龍坐不住了,他要去看看。
而還沒有走出大廳時,一名軍士就急急忙忙來報告,就是那守城門校尉。校尉向胡龍報告說:“大將軍,二,二將軍他衝出城去與敵廝殺了!”
胡龍一聽,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急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守城門校尉便立即又重複道:“二將軍出門與敵廝殺去了也!”
胡龍一這一回終於算是聽明白了,他勃然大怒,一巴掌扇過去:“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