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那久富戰場經驗的文醜也讚同自己的想法,季石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完全的放鬆了下來。
文醜沉吟了一下,然後目光凝視著季石,說道:“那麼,季將軍,你覺得咱們應該如何去應對呢?”既然季石他都提出來了這個想法,以文醜對季石的了解,他相信季石一定會更想到相應的應對之舉也。
季石答道:“文將軍,我覺得咱們可以設一軍於了大部隊附近,以之為倚角之勢,汜水關的人馬不來則已,如果他們真來了,就讓他們落得個有去無回!”
“嗯,好一個有去無回!”聽到這兒,文醜興奮的揮了一揮自己的拳頭。
然後文醜又說道:“季將軍,咱們還應該通知一下孫堅將軍他們,讓他們也作好夜裏敵軍偷襲的防備為上,你覺得呢?”
“文將軍你說得極對。”季石立即便答道。
孫堅跟文醜他們並沒有駐紮在同一處,是以文醜會這麼說也。因為文醜說得有理,所以季石他也答得極為幹脆利落的。
文醜點點頭,他立即派了一名小校去孫堅那兒通知一下孫堅,希望孫堅提高警惕,而這一邊文醜則跟季石商量派另一隻軍隊在附近埋伏的一些個細節。
當文醜所派的那一名軍士來到孫堅一軍駐紮處時,孫堅正跟眾將在大帳裏麵議事。得稟報之後,那一名軍士便進了大營帳裏。
營帳裏有五人,孫堅當然是坐在正位置上的,其餘四將分別是程普黃蓋韓當跟祖茂了。
孫堅問道:“文將軍派你來有何事呢?”
那軍士便將文醜的意思說了,是讓孫堅作好夜裏提防敵軍殺出汜水關偷襲本軍。
孫堅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便讓那軍士回去了。
待軍士走後孫堅問眾將道:“各位,你們以為如何?”
孫堅這是在詢問四將對文醜通報此事的看法矣。
黃蓋道:“我看咱真應該好好重視此事,以防那汜水關的軍隊真於夜間來偷襲咱們也。”
程普也道:“黃將軍此話不錯,我看就我引一軍去伏於我軍大部隊一側,主公你意下如何?”
聽了黃蓋跟程普的話,孫堅拿眼看著韓當跟祖茂問:“你們兩位以為如何呢?”
韓當稍一沉吟道:“嗯,這個嘛,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看多作一手準備還是必要的。”
祖茂則道:“主公,我是粗人一個,兵法不懂,打仗拚刀子是可以的,主公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祖茂就是這樣一個人,打仗肯玩命兒,但是卻在平時不喜歡多動腦子的。
孫堅忽然道:“各位,汜水關裏可是呂布在領軍乎?”
孫堅忽然之間冒出來這麼一句話,眾將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當然汜水關裏沒有呂布,而隻有一個華雄,孫堅也是知道此點的,可問題是孫堅為何要明知故問呢?
四將麵麵相覷,卻是沒有一個去回答孫堅的話。
孫堅話頭又倏的一轉道:“就便是呂布在汜水關裏麵我孫堅也不將其放在眼裏,更何況其他人乎?”
孫堅目光一下變得淩厲起來,又接了道:“華雄那廝,他沒哪個膽子敢來偷襲的,你們也太小心謹慎了些。”
程普道:“主公,多分一路人馬防備,咱們又不損失什麼。”程普似還挺想堅持自己的意見的。
孫堅還是堅定的擺擺手道:“何必要多此一舉呢,華雄,咱們不必放他在眼裏矣!”
夜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夜裏的景物還是看得清楚的。
今夜的月亮不暗也不亮,但是有大隊人馬行動,還是可以在相對遠的看得清晰的。
季石他們就埋仗在先鋒軍大營的左近。現在跟季石呆得最近的是呂妙。
他們跟其他士兵都在鬆軟的土上趴著,季石心裏然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看了呂妙一眼,對於呂妙能夠跟自己並肩作戰,這樣的場景,在當初第一眼看到呂妙並神魂失落時,何嚐會想到的呢?
“妙兒,你等會兒衝出去時,可要慢些,最好在隊伍的後麵。”季大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
“好的,季大哥,我知道的。”聽季石對自己這麼的關懷,呂妙心裏覺得十分的感激,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是緊緊的握了季石的手,好在這兒天線很暗,周圍又是臧勇疤子小五陳角等人,不會有其他的人看到並覺得訝異的。
季石也伸出手去,兩隻手,指指相扣的緊握著,兩顆心的跳動的頻率也似乎在同一個節奏裏麵。
呂妙她又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對美麗的眼睛在黑夜裏眨動了一下,是天上的兩粒好看的流星一般,呂妙柔聲問季石道:“季大哥,你的右肩還痛麼?”
季石道:“沒有了,沒痛了。”
就算是痛,呂妙相信季石也會說不痛的,他不想自己太擔心了唄!
季石說著又捏了一下呂妙的手,那是讓她不要再為自己擔心之意。
又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那邊汜水關城門處靜悄悄的。四下裏顯得極為安靜,甚至可以聽見小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