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很不屑的瞅了一眼小五,他並沒有說一個字,就像之前文醜不屑於跟他說話一般。
而趙飛看季石的目光無疑也是很帶著一種不屑的意味的,因為趙飛心裏想著啊,連文醜正印先鋒我都沒有看在眼裏,還遑論你副先鋒季石乎?!
季石“嘿”的一聲冷笑,他忽然又轉換了話題,衝著那趙飛道:“戰場絕非兒戲的地方,正是以命相搏的地方,是有其殘酷性的!”
趙飛也回應以冷冷的鼻孔出氣,傲然說道:“簡直是廢話!這道理還需要你來說麼?”
季石卻是淡淡的一笑道:“我覺得有此必要,而且我也覺得自己是有充分資格說這個話的!”
他的語氣顯得十分的自信跟肯定。
趙飛聞言,他仰天打了一個噴,然後收回頭來臉色一厲道:“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啊!”
季石不為所動的接了自己的話說道:“你如果退下,還是能夠保得住自己的性命的,可是如果你偏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麼——”
說到這兒,季石特意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才又接了道:“等待你的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你這難道是在嚇唬我麼?”
趙飛目光如芒的盯著季石。
季石他卻仍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道:“我絕對不是在嚇唬你,我說的隻不過完全是實情而已,如果你跟文醜將軍交手,你隻能找死。”
文醜沒有說話,但是季石相信在文醜的心裏是會完全讚同自己這樣一句話的。
這裏太陽的光芒已經變得比之前要強烈了一些,雖然不至於刺人眼目,可是還是會有一種耀眼的感覺。
趙飛他顯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退了下去,他將季石的話都當作了耳邊風也。
趙飛道:“小視於我麼?別看你姓季的是副先鋒,我的職位說來比你低,可是那不過是你得到機會而已,如果機會給我,我一樣能坐你這個位置,不,我還會做得比你更好一些也!”
也不知道他嘴裏所說的更好的位置是不是文醜的正印先鋒之位呢?
反正看上去,他對自己抓機會的能力是自信滿滿的。
既然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季石覺得再多說什麼也無有用了,他說這話,並不是意圖輕視於趙飛(像趙飛所想的那樣),而是看趙飛實在年輕,就這麼死了,有些可惜而已。
可是既然趙飛執意如此,那隻能讓他去試試文醜的驚人武功了!
強按牛吃水不成,可是牛如果一定要吃水,不讓它吃也是不成的,不是這個道理麼?
趙飛的目光終於從季石的臉上移開來,看著文醜道:“文將軍,那我可就要得罪了。”
畢竟趙飛也知道,主公袁紹所定了罪名的人是季石而非文醜,所以他對文醜相對客氣。
文醜冷然道:“不存在得罪不得罪的問題,動手就動手唄!”
趙飛看了文醜一眼,但卻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行動。
文醜喝道:“怎麼不動?”
“……”
“既不後退,又不向前,是什麼意思?”文醜瞪大了一對眼睛,嗓門也提得很高。
趙飛終於不再玩深沉了,他盯著文醜的眼睛道:“你沒有兵刃。”
他的話並沒有說得很清楚,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在表達什麼意思。
趙飛自然是在說文醜沒有兵刃,可是他有,所以他要讓著文醜。
文醜哈哈一笑道:“沒有兵刃是不是?可是我不需要兵刃的!”
文醜說了這話,可是趙飛他還是沒有動,趙飛隔了半晌,忽然他又說道:“文將軍,你也沒有馬匹!”
是的,趙飛他有槍有馬,比起文醜來既神氣多了,又大占便宜啊。
季石掃了趙飛一眼,他明白趙飛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趙飛也是一個很驕傲的年輕人,像他這種十分驕傲的年輕人,總是會尋找一種公平的,很顯然的趙飛希望能夠用一種很公平的方式去擊敗那文醜也!
季石看穿了趙飛的心思,可是他隻能是苦笑的搖搖頭而已,對於趙飛的想法,不說也是一個錯字,而且也錯得太離譜些了吧!
隻是此一回,季石卻沒有再說話,反正多說無益。
文醜道:“是的,我也沒有馬。”
然後目光如刀般再看向那趙飛,沉聲一個字一個字的道:“然而,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連一個小問題都算不上!”
文醜的話可謂是擲地有聲,一個字一個坑,隻為坑了對方趙飛乎?
趙飛聽了文醜的話,他的臉色突然變成了豬肝色,那種紅色中還夾帶了一些顫抖,很顯然,這紅色是因為氣了造成的。
趙飛的目光裏也掠過了一絲殺氣,季石看在眼裏相信他已經動了殺機,欲斬殺文醜了!
是的,文醜的話對於趙飛來說是一個很大的侮辱,他覺得文醜這廝真是太太可惡了,竟然敢如此小瞧本趙飛將軍,士可殺而不可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