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疤子現在多多少少帶點兒主動挑釁的意思,這可跟之前季石於南窗處所想的,於情於理都要過得去,有點兒方針不對頭的樣子,所以季石決心阻止疤子在那一條挑釁之路上越走越遠了。
季石幹幹的咳了嗽,道:“你上來找我們幹什麼呢?是請我們喝酒還是找我們聊天,總得說個明白吧?”
青衣大漢盯著季石道:“我是問你們之前是不是打過人的,一個黑衣漢子?”
季石聞言點頭。
季石本來點頭之後,以為那青衣漢子還要說些什麼話,諸如威脅呀之類的。
可是稍稍出乎於季石意料的是,青衣大漢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他隻是簡單的說道:“好的,我明白了。”
然後他轉身。就在轉身之前,還向疤子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如果這一眼帶有鉤子的話,一定會將疤子的臉鉤傷的!
疤子也回瞪他,但是沒有說一個字。青衣大漢轉身朝樓梯口走去,大概是心裏還在冒著火吧,所以就在快下樓梯口的時候,腳一軟,似乎絆了一個蒜,幾乎整個身體都要失去平衡了。
他連忙出手一把將扶梯給死死抓住,這才重新讓身體取得了平衡。
否則自己就會像一個酒桶一般,軲轆的滾下去也。
目送著那青衣漢子慌裏慌張的下樓去了,呂妙對季石道:“季大哥,你看他這麼一來,算是鎖定了咱們了吧。”
季石道:“應該是這樣的。”
臧勇道:“那麼,等會兒就有一夥人要上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季石點頭:“差不多吧。”
小五道:“那時咱們可要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的!”
這次還沒有等季石說話,疤子就又搶了一回先道:“那是必然的!”
眾人爽朗一笑。
季石心裏暗自想著:世界這麼大,揚州城也不小,青衣漢子單來問自己一眾人,當然是為後麵的暴力打下了良好的伏筆也。
季石這麼想著,他跟眾人一塊兒等。
然後樓梯口的那邊又響起了腳步之聲。
上來的也是青衣漢子,隻是卻並非之前那人。
此人長得竟有幾分的眉清目秀。
與之前那人相比,衣飾妝扮雖然一樣,可是麵部的神情卻不一樣。
跟那眉清目秀的麵貌相吻合的是,神情看上去也是和善的。
季石見了心頭暗想:此人看來真不像是愛找別人麻煩的人,當然了,找麻煩這種事也不是“以貌取人”的,說不定等會兒他就要大變活人臉,由和善搖身一變為凶神惡煞,這也未為可知啊。
然而這種事好像還是季石過慮了,那眉清目秀的漢子並沒有變臉,他走到季石的麵前施了一個禮,對季石道:“軍爺,咱們爺有請。”
嗯,這是什麼節奏,季石一下子愣住了。
“你們爺有請?”
季石疑惑的看著對方。
那人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對季石又鞠一躬道:“是的。”
季石似乎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是請我一個人呢還是請這裏所有的人?”
那人很是謙卑的一笑道:“都可以。”
季石想想對那人道:“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呢?”
那人問道。
“知道就是知道的意思了。”
“可是你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呢?”稍頓又接了道:“軍爺你得說明白了,我才好回去給咱們主人回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