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等人正在議事大廳商議之際,大廳大門之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之聲。
很快的,一名親兵走了進來。
季石等人的目光自然現在又被都吸引到那名親兵身上去了。
隻見那名親兵左手持著一個牛皮信封,快步走到了季石的麵前。
然後那名親兵恭恭敬敬的向季石施了一個禮,稟報道:“季將軍,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季石自然問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那親兵答道:“是榮府的人。”
季石聞言俊眉不由得一挑,心裏暗自想著:還真的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了啊!
——當然大哥沒到,到的是榮家的人。
呂妙臧勇等人都相互看了一眼,自然是也覺得甚是湊巧的感覺了。
季石對親兵道:“好的,你將信交給我,你且退下吧!”
那親兵應得一聲“唯”,將信又恭恭敬敬的交到季石的手裏,這才轉身離開了議事大廳。
季石將信封打開,取出了裏麵的信來。——準確的說,那並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請柬,一張紅色的請柬。
季石展開來看,卻見上麵寫著:季將軍盡心盡力為揚州百姓而忙於公務,榮某十分感激,特意備下簡陋的晚席一桌,以請將軍賞光,聊表謝意。
那一封信的落款人是榮家老爺,也就是榮老大,並沒有榮老二的名字。
季石看罷之後,不由得陷入了一種沉思之中。
他在琢磨對方的用意,就在這字列行間。
此時呂妙在一旁說話了:“季大哥,請柬上究竟寫著的是什麼啊?”
季石答道:“你自己看吧!”
說著,季石便將那一張紅色的請柬隨手遞給了呂妙。
呂妙接過來便看。
呂妙知道現在榮家跟季石的關係極為微妙,榮家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來一封請柬,還真的應了那樣一句話:無巧不成書啊!
而此時一旁的臧勇呢?
他的目光不時看看正在看請柬的呂妙,又看看季石老大。這一回,他倒沒有像之前那麼的衝動了。隻是最後目光落到了正在沉思的季石臉上,心裏在猜測,季石究竟在想些個什麼呢?
原來季石雖然從對那矮子的審問中得到了不少訊息,而且都是極有用的信息。可是也不會細到有請晚席這麼一出事上,所以季石在推想著種種可能性,是以他才一言不發的。
呂妙也很快看完了信,他遞給了臧勇。
然後呂妙看著季石問道:“季大哥,這榮家是什麼意思呢?”
季石道:“這晚席可不好吃。”
雖然並沒有正麵的回答呂妙的話,可是季石這話也夠清楚了。
說話的當兒,臧勇他也看完了信,臧勇大聲道:“季老大,咱們當然不能去了,這擺明了對方不懷好意,等將軍你入甕呢!”
季石也覺得這是鴻門宴。但是呢,鴻門宴並不等於就不去,畢竟之前也有劉邦這種梟雄去赴鴻門宴的前車。
季石倒是覺得,隻要自己事先安排得妥當了,鴻門宴也是可以一去的。
呂妙道:“季大哥,不知道對方有什麼陰謀。”
呂妙說這話的時候,一對美麗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從呂妙這句話中,似乎她已經猜到了季石,自己的情郎究竟會怎麼去做。
她猜到以季石的性格,他是不會輕易退縮的,別人請他,他如果因為害怕就不去了,那他還是自己心目之中那一個頂天立地,值得完全托付終生的季石麼?!
隻是對方是敵人,一個還沒有撕破臉的敵人,所以她又擔心這一點。
呂妙才會現在這麼說的。
果然不出呂妙之所料,季石道:“不管對方有什麼陰謀,都不怕!”
此時疤子於一旁插話道:“季老大,你真的決定要去麼?”
季石毫不猶豫的肯定點點頭。
臧勇對季石道:“季老大,那咱們要先做好準備啊。”
季石聞言是微微一笑,道:“這個是當然了,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喜歡做沒有把握事的人麼?”
……
揚州城。
榮府內。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今夜的風顯得比前幾日要冷了許多。
冷風吹拂在人的臉上,很容易的就帶給人一種意興闌珊的感覺。
榮家大廳裏有三個人。
榮老大,榮老二,還有榮雲,那個自覺自己這幾日很是倒黴的公子。
那榮家老二的額頭之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兒,很顯然的,他是才剛趕到榮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