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這是誰家的女子,為何抱著朕哭的這般傷心,可是你欺負了她。”小皇帝人小鬼大,故作高深道。

陳靖深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哭的不能自理的唐玟瑤,語氣裏難掩悔意,“讓陛下見笑了,這是臣未過門的妻子,都是臣的不是,惹了她傷心。”

唐玟瑤聞言,羞惱地止住了哭聲。

陳靖深竟敢趁機在胤兒麵前胡說八道!

“哦?首輔何時定下的親事,為何朕全然不知。”小皇帝皺眉,心裏有種莫名的不舒服,就是不想讓這個奇怪的女子嫁給首輔這個大尾巴狼!

陳靖深敏感的捕捉到小皇帝的不滿,隨即笑的意味深長道,“今早。”

“首輔,這是太後故居,朕不同意賞出去!”小皇帝聞言頓時想起今早陳靖深趁自己半睡半醒間,將馮府賜給了明國侯府的嫡女一事。

母後的家,怎能當做禮物賞出去!

小皇帝氣的牙癢,可母後生前曾百般告訴他,要敬重陳靖深。

“首輔大人莫要胡言亂語,臣女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嫁給首輔大人。”唐玟瑤顧不得兩人之間的對峙,氣惱的一把將小皇帝拉到身後擋著,氣急敗壞的瞪著陳靖深,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

陳靖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唐玟瑤護崽子的架勢,忍不住惡劣道,“聘禮便是這馮府,唐姑娘歡喜的收下,眾目睽睽,你我親事已是板上釘釘。”

頓了頓,又目光陰暗的看了一眼小皇帝露出來的衣袖,“陛下一言九鼎,若是反悔,如何為君?”

“你!”唐玟瑤壓下心頭慌亂,氣惱的說不出話,陳靖深這是在要挾她!

小皇帝最是不能被刺激,當下就從唐玟瑤身後走出,又是著急又是別扭道,“首輔,今早朕還未清醒,此事做不得真。”

“陛下應當明白,若有一日臣老去或是被刺殺,陛下再無人擋在麵前之時,誰來管陛下是否清醒?”

陳靖深皺眉,小皇帝自小就被阿汝寵壞了,一有什麼不順心或者不如意的事情,就想著耍賴撒嬌蒙混過關,一國之君如何能這般教養,可他到底心疼她,才一直沒有多言,隻是自身嚴厲的教小皇帝是非,如今她分明“故去”,小皇帝這壞習慣卻是半分未改。

“慈母多敗兒。”見唐玟瑤一臉心疼的樣子,陳靖深就搶先冷冷開口。

小皇帝不知唐玟瑤就是馮汝,當下氣惱的紅了眼眶,“不準首輔說太後的是非!”

“即使沒有臣,也會有他人,陛下應當謹言慎行,才能不讓人尋到話柄去責怪太後!”

陳靖深半分不讓,麵色越發嚴厲。

小皇帝最是要麵子,何曾被陳靖深這般擋著他人毫不留情的訓斥過,當下羞憤的拂袖離去。

唐玟瑤愣愣的望著小皇帝跑開的背影,一顆心仿佛也跟著兒子跑了一般。

“若不嚴加管教,如何能扛起百姓的期望。”陳靖深見唐玟瑤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有種難言的失落。

“我不會嫁給你,絕不會。”唐玟瑤轉過身,平靜的看著陳靖深。

陳靖深目光一冷,“西北如今正缺新兵,想來明國侯府世子也應當去曆練一番。”

“陳靖深,我父親教你治世輔佐之能,是希望百姓能安居樂業。”

唐玟瑤攥緊了衣袖,他怎麼能拿唐誠來要挾她。

“師父教我治世輔佐之能,我用來護你母子周全至今,阿汝,你抿心自問,你是真不願嫁我,還是顧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