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玟瑤不忍直視,轉過頭去緊閉雙眼。

“陛下,方才醉酒,竟不知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但我國可汗的誠意至誠,回國之後我自向可汗請罪,今日之事,但請陛下處罰。”

紮莫格亞心下狠毒了算計自己的人,但此刻身處異國,卻也不得不求饒。

“怕是使臣喜歡這宮娥,不如將她賜給使臣,一來維護這宮娥的清白,而來,使臣也算是心願有成,如何?”

小皇帝聲音冷冽,威嚴凸顯,紮莫格亞自知不能推脫,明智小皇帝是在用這宮娥羞辱自己,卻也隻好接受。

陳靖深隻恨此時不可佩戴佩劍,恨不能一劍刺穿這登徒子,眼下阿汝受傷,他抱起她便直奔禦書房。

“阿深……”唐玟瑤小心翼翼,想要從陳靖深的臉上看出什麼,但對方陰沉至此,她有些怕。

陳靖深雖腳步飛快卻極穩,生怕懷中人兒受到一絲顛簸。

“我明白。”

不到片刻二人已經來到禦書房,太醫為她診斷一番,最後認定她腳踝挫傷,隻怕半月都要在床上靜養。

小皇帝欽賜馬車,派陳靖深親自將唐玟瑤送回明國侯府。

自上了馬車以後,陳靖深就不肯將懷中之人放下。

“阿深,你還在生我的氣麼?”唐玟瑤此刻隻能摒住呼吸,生怕一句話說錯便惹他生了氣。

心知他擔心自己,但見他如此模樣,知道他自責,卻還是明白,若自己沒有貪杯就不會離席,也不會發生這件事。

陳靖深低下頭,冰涼的雙唇輕吻她的額頭,用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出,“今日若你有事,我定叫她拿命來償。”

“不可。”唐玟瑤立即出聲製止,“此時她摘得幹淨,隻怕動不得。”

詭譎之色逐漸爬上陳靖深的麵龐,“此時你便不要再管,我自有定奪。”

說罷,眼見明國侯府幾個字逐漸映入眼簾,門口唐誠早已焦急等待,陳靖深收斂麵色,將唐玟瑤抱起走下馬車。

唐誠見陳靖深一副登徒子模樣正想發作,但見自家妹子一臉不適,想到方才宮中傳來的話,隱忍不發,隻一把搶過她。

“首輔大人如此輕浮動作,若是被人瞧見了隻怕有損家妹清譽。”

唐玟瑤心下無奈,隻怕這二人日後都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模樣,這後半生怕是不得安寧。

陳靖深心中有事,未與唐誠計較,隻低頭露出溫柔的神情,“你且好生養病,改日我來看你。”

說罷,陳靖深便轉身上了馬車。

“你怎的赴宴卻將自己扭傷?”唐誠抱著自家妹子一邊向府內走去一邊問道。

唐玟瑤怕他擔心,便扯了個謊圓了過去。

回到房中,昏曉眼見自家小姐受了傷,風風火火地將她扶上床,塗了藥膏,秋暮則井然有序,拿出冰窖裏的冰塊給唐玟瑤冷敷起來。

“小姐,公眾人心叵測,何況您與首輔大人的婚事不日就要定下來,進宮的日子怕是要多起來,宮中權貴聚集,且傾慕首輔大人的女眷不在少數,我和昏曉不在,您要學會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