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院,銀錢從原來的二百銅錢漲到了二兩銀子,珊瑚自然歡喜,心中對唐玟瑤也愈加感恩,日日精心照顧內院,對昏曉和秋暮兩個大丫頭也甚是禮貌,很是招人喜歡。

昏曉見珊瑚打斷自己,不情願地翻了個白眼兒。

“你這丫頭懂什麼,我倒是覺得小姐竟願意重新接受這宅子,倒是一件好事。”

珊瑚乍一聽,有些不解,“這是為何?這宅子不是夫人留給小姐的麼?為何她會不想來?”

昏曉見四下下人都在忙碌,心裏對珊瑚也十分信任,便湊近低聲喃喃,“你自然不知道,你來時夫人早已過時,都是小姐十歲那年的事情了。”

珊瑚本就年紀小,對於這種消息自然想要知道,瞪大眼睛想要湊近一探究竟。

二人低頭私語,之間珊瑚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驚愕異常,一下子又變得哀哀欲絕,隻不斷嘟囔道,“小姐真是可憐,夫人怎會這般?”

昏曉趕緊示意她噤聲,“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但知曉的也就這麼多,你切不可說與旁人聽,否則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可記住了?”

珊瑚膽小,經昏曉一嚇更是驚恐萬分,“是是是昏曉姐姐,我記住了,我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眼見唐玟瑤與陳靖深二人走來,便趕緊催促珊瑚去幹活,自己則趕緊將準備好的食盒拎起放進屋內。

“阿深,你今日可這般有空來我這裏?胤兒今日可安好?”唐玟瑤坐在桌前,卻並未著急用餐,趕緊問道。

“胤兒安好,宮中都是我的人,定會保護胤兒,你放心便是。”

聽到承諾,唐玟瑤心下安穩,眼見屋外下人忙碌的身影,心中又多了一絲慰藉,“待水西桐廬開張,我也能多為胤兒做一些事,彌補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足。”

“水西桐廬?”

陳靖深反複品味,隨即反應過來,眼中綻出一絲光彩。

唐玟瑤略微點頭,輕聲吟道,“兩岸山花中有溪,山花紅白遍高低。靈源忽若乘槎到,仙洞還同採藥迷。二月辛夷猶未落,五更鴉臼最先啼。茶煙漁火遙堪畫,一片人家在水西。”

說完,唐玟瑤夾起一筷韭黃放進對方碟內,“這是你當年最喜歡的那首,胡宿的過桐廬。”

陳靖深聽聞,心中好似有一股暖流自心內流遍全身,竟也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但似乎想到什麼想到方才下人們布置的模樣,恍然大悟般,眼中迸射出驚喜之色,“可是要將這水西桐廬造置成山水詩意雅居?”

唐玟瑤一臉得意,“自是。不僅如此,我還要將屋內放置些玉器飾品,既然想要與貴婦們打成一片,自然要放一些她們感興趣的東西,院中景色自然是為京中文人騷客準備的。”

陳靖深讚歎不止,“既如此,你已經有了想法,可有什麼想讓我做的?”

隻見唐玟瑤神秘一笑,明眸善睞間更顯神采飛揚,“自然有需要你做的,隻是現在暫時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