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靜公主知曉朱惜屏會推拒,正當她打算開口之時連忙出聲阻止。

“我知你定會推脫,隻是隻有這隻步搖才能顯出我的誠意。”貞靜公主看著那隻步搖,“此乃京城中金翠軒製成,整個京城僅此一隻,今日贈與你,就是為了能夠與你親近,若你不要,我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見貞靜公主口口聲聲以“我”自稱,在朱惜屏看來對方拉低自身姿態,不過是為了與自己交好,卻更見堅信她平日如此跋扈模樣是為了自保,心中疑惑似乎出現裂縫,竟想要與之親近。

“既如此,臣女多謝公主厚愛,定會經常來探望公主。”

貞靜公主本不是蠢笨之人,自知如果今日便挑唆朱惜屏未免太過愚蠢,倒不如假扮柔弱,引得對方信了自己,才能為自己所用。

想到這,她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隨即露出小女兒姿態,隻當朱惜屏如姐妹一般,站起身來拉起對方。

朱惜屏被貞靜公主此番舉動嚇了一跳,隻得不自覺地跟著站起身來。

“如此便已到了晌午,不如陪我用了膳在回去。”說罷,貞靜公主語氣由歡愉變成輕歎,“偌大的公主府卻隻有我一人用膳,未免太過冷清。”

朱惜屏自是答允。

一番午膳下來,二人竟交談甚歡。朱惜屏心知公主身份高貴,且今日舉動似乎有些太過反常,但礙於對方身份,不得不笑意應歡。

貞靜公主更深知此道理,今日自己此番與平日截然不同,朱熹平自然不信,不如循序漸進,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不急在一時。

唐玟瑤在家中自是不知曉貞靜公主在公主府內的一舉一動,但對外稱病,雖不能外出,但也樂得自在。

今日無事,在家中躺椅上一睡就是一上午,明國候雖不滿她如此,但一想到今日桐廬之事,卻也放任她了。

唐玟瑤正宅得歡,卻見昏曉一臉激動地從外麵跑進來,險些被門檻絆倒,唐玟瑤輕笑出聲,“你慌什麼?”

昏曉呼哧帶喘,半天沒緩過來,唐玟瑤隻得走下來,用手中杯子倒了一杯涼茶遞了過去。

自小昏曉與秋暮跟著她,她倒也當這兩個丫頭如姐妹一般,此般倒茶的舉動在私下倒是常有。

昏曉習以為常的一把接過,幾乎一飲而盡,這才緩了下來,臉上盡是欣喜之色,“小姐!老爺剛派人從宮中傳話回來,說西北初戰告捷,少爺今日就會回來啦!”

唐玟瑤乍一聽以為出現幻聽,立即反應過來,立即抓住昏曉手臂,“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未等昏曉說話,便聽到外麵傳來明國侯的聲音。

唐玟瑤快步走過去,卻見明國侯府滿麵自豪,“阿誠回來要先進宮述職,便會回來,今日你可要多準備些好吃的犒勞一下他才是。”

“那是自然!”唐玟瑤難掩興奮,卻似乎想起什麼,“父親,女兒有一事有求於父親,還望父親答允。”

明國候心情大好,“哦?你且說是什麼事。”

“盛隆之事隻有父親、首輔大人與我知曉。這盛隆自是秘密之地,還望父親莫要與阿兄提及,知道的人越少,女兒便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