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惜屏好生委屈!
今日來京郊,木樨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退到馬車上,朱惜屏念她自小與自己長大的情分,便也答允了。
可如今卻怎麼無端端的想要去到人家的馬車上,倘若說是上錯了馬車,可到底如何都說不過去啊!
“朱姑娘,你這丫鬟怎會如此糊塗?”貞靜公主見陷害不成,立即轉移話題。
朱惜屏舌橋不下,這才反應過來被貞靜公主利用了,立即轉向唐玟瑤,眼中委屈摻雜著倔強,“唐妹妹,你要相信姐姐,我不會教唆下人做這等齷齪之事!”
可誰料貞靜公主卻不以為然,“朱姑娘莫要多做解釋,帶人搜了那丫鬟的身再做定奪吧。”
說完,不等其他人在做反應,便叫雲荷上前搜身。
木樨百般退後,卻被兩個馬夫緊緊抓住,隻能用委屈的眼神望著雲荷。
雲荷背對著眾人,立起眼睛以警告的神色盯著木樨,“想想你的母親和妹妹。”
木樨心知自己已經上了賊船,可此時卻隻能為了家人忍受此番折磨,眼淚含在眼眶中,堆積到一定程度便簌簌地落下來。
雲荷絲毫不耐煩地仔細翻查,最終在木樨腰帶翻出玉佩,呈上去給貞靜公主一觀。
反複檢查後,貞靜公主確認這就是自己的冰花芙蓉玉,冷哼一聲,“竟如此大的膽子,本宮的物件你也敢偷?”
木樨連忙求饒,朱惜屏卻一副懊悔的樣子,“木樨,你究竟為了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雲荷抿著薄唇,露出算計一笑,想著木樨使了個狠戾的顏色。
木樨見到,心中雖十分糾結,但還是按照之前吩咐的照做,隻見她一把抱住朱惜屏的腳踝,“小姐!是……是明國候千金吩咐奴婢這麼做的!”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什麼?”貞靜公主故意露出詫異神情看著唐玟瑤,隨即卻好似不信一般,“你這丫頭,你家小姐陷害不成,你便要反咬一口?”
唐玟瑤見形勢急轉,此番話卻是她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她看向朱惜屏,之間對方眼中也充溢著,茫然與驚愕,更加篤定,這朱惜屏怕是被公主算計了。
“是我叫你這般做的?”唐玟瑤語氣淡定,輕聲問道。
木樨一咬牙,隻能順著做下去,隻見她立即跪在唐玟瑤身旁,用帶著顫抖的音色說道,“唐小姐饒命啊!奴婢本就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可誰知暗處竟躲著馬夫,奴婢辦事不力,還請小姐繞過奴婢的家人!”
“你這丫頭,替你家小姐陷害不成便要扯上人家?”貞靜公主故作正義好似維護,“今日你務必將一五一十說清楚,否則,本宮就賜你八十大板!”
木樨幾乎都成篩子,頭也不敢抬起,“奴婢沒有撒謊,那日唐小姐叫自家丫鬟將我帶進水西桐廬,用奴婢家人的性命逼迫奴婢將今日聚會的時間說出來,還叫奴婢偷了公主的玉佩,好嫁禍給我家小姐,奴婢家人性性命被要挾,奴婢不敢不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