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看向唐玟瑤,“你無端生出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與明國侯府有何過節,你叫本宮日後如何再與明國候千金相處?還不滾過去認錯!”
雲荷自知不可再辯解,隻能跪著爬到唐玟瑤身旁,“奴婢有錯,奴婢知錯了!還請唐小姐責罰!”
唐玟瑤未做他語,而是看向朱惜屏。
後者早已羞愧難當,直接走到木樨身邊,“我問你,首輔大人說的可都是真的?”
木樨泣不成聲,昂起頭來看著自家小姐,“小姐!救救奴婢!”說完,膽戰心驚地看著雲荷,“是,是雲荷叫奴婢今日如此說的,是她叫奴婢將公主的玉佩放在唐小姐的馬車上嫁禍給她的,若奴婢不這麼做,她就要殺了奴婢的娘親和妹妹!”
“嘖嘖嘖,小小年紀竟如此心狠手辣,公主身邊怎會有你這種人?”靖王打開折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知公主今日要如何處置這丫頭?”
公主看著跪倒在地的雲荷,現下十分神傷。雲荷是自小跟在身邊的隨侍婢女,做起是來自然得心應手,今日雖說失了算,可如果再傷害自己羽翼,豈不是得不償失?
“如何處置自然有本宮說了算。既然是本宮丫頭做了錯事,自由本宮向二位賠不是了。”
朱惜屏趕緊行禮,唐玟瑤緊隨其後,但神色卻不帶惶恐,反而露出擔憂之色。
“公主此言差矣。”說完,唐玟瑤輕挪腳步,低頭睨了一眼雲荷,“這丫頭定是在公主身邊恃寵若嬌慣了。如今竟打著公主的旗號對我們這些重臣千金作威作福,肆意陷害,豈不是太過放肆?”
還未等貞靜公主開口,卻見唐誠隨之附和,“家妹所言甚是。如今隻是我們幾人在此處撞破了這賤婢的詭計,自然知曉這一切都是她所為,公主尚未有任何受益,可若將這丫頭留在公主身邊再興風作浪,日後怕是所有人都要以為公主縱容這丫頭,甚至,授意這丫頭。”
“唐校尉當真好口才,竟如此汙蔑於本宮?”貞靜公主火氣正旺,大聲嗬斥。
唐玟瑤卻輕鬆一笑,“公主莫要激動,家兄不過是為了公主的名譽著想。今日之事,我明國侯府定不會與旁人說起,但請公主寬心,可若是這奴婢再借著公主名號得罪了什麼人,比如首輔大人,隻怕公主渾身長滿了嘴也解釋不清,您說,是也不是?”
一直默不作聲的陳靖深,冷睨著跪在地上的雲荷,“安翟,帶走,亂棍打死。”
貞靜公主怎會允許,一把護住,可沒想陳靖深卻沒有一點收斂,靖王卻一把將那丫頭扣住,“首輔大人,是否有些越俎代庖?”
陳靖深不以為然,從鼻腔哼出一聲,好似完全不將靖王放在眼中,“這賤婢不知好歹,在公主身邊武斷專行,不僅有損皇家清譽,甚至險些傷害不本官未過門的妻子,本官作為陛下身邊的首輔大臣,自然有權處治她,還是王爺覺得,如此有何不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