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站在老夫人身旁,指著景泰這丫頭大聲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欺負自己的妹子,當他這明國侯府少爺是死的嗎?
景泰嚇得哆嗦到不行,趕緊跪著爬到唐文柔腳邊,“小姐您救救奴婢啊!那鐲子明明就……”
話音未落,唐文柔眼見這丫頭就要說漏,立即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打斷了景泰的話。
力道之大,隻見景泰的臉立即出現幾個通紅的手印,半邊臉立即腫的比饅頭豆大。
“平日裏見柔妹妹那麼溫柔,今日竟也能做得出辣手摧花的事情來。”唐誠見狀,隻覺自己的半邊臉頰也火辣辣的疼,不禁捂住臉戲謔道。
老夫人回過頭來瞪了唐誠一眼,唐誠這才乖乖地閉了嘴。
“混帳東西!竟然連姐姐也該冤枉!枉費我對你好了這麼多年!”唐文柔一改方才柔弱模樣,目光端的是凜冽冰冷。
“我且在問你一遍,你可親眼看見珊瑚從我房中拿走了那鐲子?”唐文柔麵容冷漠且陰狠地對著景泰,他人自是看不到她的模樣。
景泰從未見過自家小姐如此呲牙咧嘴,心中使勁一顫,驀地低下頭不敢直視,想起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還在她手中,隻好忍著臉上的疼痛,“奴婢……奴婢可能看錯了……”
老夫人聽到景泰如此說,方才反應過來唐玟瑤受了好大委屈,但心中卻是十分疼惜唐文柔,立即將唐文柔打人的手放在手中揉搓起來,“來人,將這不知死活愛搬弄口水的丫頭的舌頭拔了,逐出府去。”
景泰知曉唐文柔太多秘密,她本想直接暗中弄死這丫頭,可誰知老夫人竟想出這麼一個好方法,倒是省去她不少麻煩。
眼見唐文柔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雖然隻是一瞬卻被唐玟瑤捕捉到,她心中這丫頭定是知道唐文柔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祖母,既然是冤枉我,理應由孫女親自對她用刑,不如將她交給阿瑤,我帶人親自拔了她的舌頭。”
說著,唐玟瑤故意用惡毒的目光望著景泰,叫唐文柔見了倒未察覺出什麼。
這景泰本就跟著唐文柔,唐玟瑤受了她們主仆倆不少委屈,隻怕唐玟瑤下手會更狠。
“也好,祖母,既是姐姐受了委屈,由她處治也是應當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這鐲子,怕不是這丫頭監守自盜麼?”說罷,便打算派人去搜查景泰的房間。
可誰知卻被唐文柔阻攔了下來。
“祖母!”唐文柔驚恐地喊道,見自己失態,便趕緊恢複常色,露出不忍的模樣,“這丫頭今日搬弄是非,怕是自己覺得弄丟了我的鐲子,又以為是珊瑚拿走了才如此篤定,如此看來怕不會在她自己房中,否則豈不是會露餡?”
唐文柔解釋的清楚,倒惹來唐誠一笑。
“這會兒你倒是心思縝密,推算的這麼清楚。”
見他出言諷刺,唐文柔立即一副後悔不已的模樣看向唐玟瑤,“都怪妹妹平日裏太過寵信這丫頭,況且兒時……所以才冤枉了姐姐,若是姐姐氣不過,不如打妹妹一頓出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