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深倒是不以為意,隻看著遠處舞姬曼妙身姿隨樂曲搖動,表麵風平浪靜,但心中卻仍記著那日唐玟瑤投懷送抱的樣子,憋悶至極!
若不是當時便轉身走開,他恨不得直接上前將那孟家小子一拳打倒在地,非叫他知道什麼叫體統不可!
可他畢竟不想讓唐玟瑤受傷,隻能轉身走掉。
賢王見陳靖深此刻與平日裏並無二致,但細致如他,聽聞近幾日唐玟瑤並未進宮侍書,對外稱病,而陳靖深近日去水西桐廬的次數也少了,在賢王看來,這二人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思及至此,賢王並未直接問起,“聽聞首輔大人婚期將至,我等均為大人感到高興。隻是聽聞侍書女官近幾日似乎有些抱恙,首輔大人可去瞧過了?”
小皇帝聽到此話,隻得歎了口氣。
她這女官當得實在是瀟灑,三天兩頭病著,就連自己想與她親近親近也無法,還要看首輔大人臉色,若是自己霸著女官時辰超出了,首輔大人定要給自己留出更多的作業,簡直就是公報私仇!
陳靖深回過神來,看著賢王狀似無意的表情,眼神不禁一沉,“多謝王爺掛懷,唐侍書已經好了許多,近幾日感染風寒,怕是不能進宮服侍陛下,也無法向各位王爺道謝了,臣借此酒替家妻謝過。”
說罷,陳靖深身旁的婢女將其酒杯斟滿,他端起後站起身來一一作揖,一飲而盡。
靖王哈哈一笑,“陳大人還真是愛妻心切,如今還未過門就如此護著,隻怕日後娶進了家,更是要萬分寵愛才是。”
說罷,靖王用餘光掃向賢王,果然見賢王的麵色果然變了一變,他更篤定自己心中所猜不錯,這賢王怕是覬覦其首輔大人未過門的妻子了!
賢王一笑置之,並未繼續言語。
待接風宴過後,諸位王爺均呈現出微醺之狀,王才隻好安排小太監與王爺身邊的侍衛將其各自帶回房間,陳靖深則直接護送小皇帝回去。
待回到帝王寢殿,小皇帝屏退眾人,看著陳靖深,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陳首輔,你是不是欺負唐侍書了?”
陳靖深聞聲,驚愕當場,隨即恢複冷漠神色,“陛下何出此言?”
小皇帝也有些不解,隻低頭思忖著說道,“朕也隻是猜測,昨日見戲文中說,男子一旦惹了女子不開心,女子便稱病,對外一律不見,若不是陳首輔你欺負了唐侍書,她怎會在朗朗秋日裏感染風寒?分明就是推脫不見人的說辭。”
小皇帝看著麵色遇見深沉的陳靖深,最後一句硬是給咽了回去,沒敢說出口。
如果不是陳首輔欺負了唐侍書,唐侍書又怎會稱病,連宮裏都不進了,害自己一連幾日都見不到她人。
“陛下多慮了,唐侍書前日去了水西桐廬,出來時有些微汗,許是吹了風,有些著涼,過幾日大好了,臣定會囑咐唐侍書趕快進宮向陛下行禮。”
說罷,還未等小皇帝在說什麼,便吩咐身邊女官趕緊侍候小皇帝午睡,自己便趕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