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站在陳靖深房門口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她承認她確實有些範慫了,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屋內的陳靖深正在桌案前看著卷宗,時不時的微蹙眉頭,唐玟瑤捏著瓶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清咳了一聲,陳靖深從卷宗堆裏抬起頭望了一眼唐玟瑤問道,“可是有什麼事麼?”
“阿深,該換藥了。”
“哦,叫安得進來罷!”
想到安得離開時那一臉說不盡的表情,“師兄,安得已經被你派出去辦差的,你忘了嗎?”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陳靖深才想起來,早晨的時候他派安得去調查狩獵場的那件事,此時依舊未歸。
陳靖深抬頭望了一眼唐玟瑤,這一望不要緊竟然嚇了他一跳,此刻的唐玟瑤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她的臉漲得紅紅的,她見陳靖深望著自己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此刻恐怕已經羞的不成樣子了。
陳靖深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阿汝都是做了母親的人了,卻依然這樣可愛,若是你實在害羞的緊的話,我就讓讓人幫我上藥罷!”
唐玟瑤堅決的搖了搖頭,“那怎麼行?這些男人各個粗手大腳的,萬一給你上藥弄痛了你怎麼辦?還是我來吧。”
陳靖深看著已經羞的不行的唐玟瑤準備配合她,他輕輕的解開了中衣露出裏麵古銅色結實的肌肉,不止是後背上的新傷,他的前胸口胳膊等都有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她輕輕的摸著那些傷口柔柔的問,“阿深,你還痛嗎?”
隻見她動作輕柔的將陳靖深傷口上的布條解開,然後將金瘡藥輕輕的一點點的撒在了那條長長的刀疤上了。
原本雲淡風輕的陳靖深,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唐玟瑤看的心如同揪痛一般,。
等到金瘡藥上好了之後,她又重新給他包紮好,還順便打了一個花式的結。
陳靖深隻是衝她寵溺一笑,並未阻止她做壞,“既然你閑來無事不如在這裏為我磨墨罷!”
以前兩人還是孩提的時候,陳靖深寫的字所用的墨全都是出自當年馮汝的手。
於是房間內便是這樣一副畫麵,美人在旁磨墨,男子一人正認真的審閱著卷宗,這樣一幅安靜而又溫馨的畫麵不免讓人陶醉其中。
等到陳靖深終於審閱完卷宗的時候,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唐玟瑤卻是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不由得搖頭癡笑,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將一件披風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其輕輕抱起回了寢殿。
望著懷裏沉睡的人兒,陳靖深隻感覺自己喉頭有些發幹,恰好在此時唐玟瑤一個無意的翻身,手便放在了陳靖深的前胸口處,他有些忍得艱難的道,“阿汝莫要再作怪了,若是你再挑戰我的極限我不保證在此地要了你。”
第二天早上當唐玟瑤幽幽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像一隻樹懶一樣整個人都是貼著陳靖深,她的一條大腿正壓著陳靖深的腿,然後以熊抱的姿勢抱著他睡著了。
她騰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不小心額頭便磕在了一旁的鏤空雕花的花木上,她立即痛的感覺眼淚都要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