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時安得來報,“大人,貞靜公主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賢王。”

陳靖深揮了揮手安得退下,他一雙眸子陰冷的注視著正盈盈邁步進來的貞靜公主,而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得不悅,隻見她勾唇一笑,“本宮是來看看首輔大人查辦此案的,你們照舊去做吧,不用理會本宮。”

話雖如此,可誰有幾個膽子敢不把貞靜公主放在眼裏,慶國公見到貞靜公主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拚命的爬了過來卻被貞靜公主的貼身丫鬟梓竹攔住,“你這等亂臣賊子,公主豈是你這種人想要說話便能說得上話的嗎?”

慶國公哪裏理會梓竹的言語,他有些焦急的衝貞靜公主哭喊著,“公主,我是冤枉的,請公主定要為我做主啊,那龍袍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給我的,求你救救我一家老小罷!”

慶國公已經是上了年歲的人,原本沉穩老練的麵容此刻已經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是花白的頭發和一身的頹然之氣。

貞靜公主卻絲毫不為所動,她擺弄著剛剛用花瓣染色的指甲道,“慶國公求錯人了,你的冤情恐怕隻能首輔大人才能幫你,我朝曆來規定,凡後宮女眷皆不可插手朝政之事的,難道慶國公大人你忘了嗎?”

說完還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無論怎樣聽都透著令人膽寒的意味。

慶國公哪裏肯這麼輕易的放過這根救命稻草,他爬到慶國公麵前用幾近哀求的聲音喊著,“求公主救救我這一家老小,當老臣求你了。”

貞靜公主不再言語而是一雙眼睛盯著陳靖深,陳靖深也直視過去,“我聽聞慶國公和公主殿下這交情可匪淺啊,這慶國公所犯下謀逆之罪公主殿下不會一點也不知情吧?”

貞靜公主輕抿了一口茶水然後淡淡一笑,“首輔大人言重了,慶國公和本宮隻不過是有事需要本宮幫忙而已,並非市井所傳本宮和慶國公交好,首輔大人切莫聽信謠言才好。”

陳靖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而俯視著趴在地上的慶國公冷然的道,“陛下有旨,慶國公因謀逆本該滅九族,上天有好生之德,除慶國公府內家眷此刻起流放到北寒之地,世代不得召回。”

聖旨一下府內所有人全都亂作一團,哭聲頓起,安瞿怒吼一聲,“住口,首輔大人在此不可大聲喧嘩。”

緊接著陳靖深便又道,“慶國公大人你可還有何不服?”

慶國公這才油油的抬起頭看著陳靖深,片刻之後竟然笑出了聲,笑聲越來越大,安瞿一腳踢過去,正中慶國公心口,隻見他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緩了一陣過後他冷哼一聲道,“陳靖深老夫沒有鬥過你,是老夫輸了,可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想看你死的人可多著呢,哈哈哈……”

安瞿還要抬腳去踹,被陳靖深一個眼神阻止了,“來人,將亂臣賊子壓入大牢秋後問斬。”

這時安得從慶國公府書房方向走了過來趴在陳靖深的耳邊低語幾句,陳靖深眸色一深,轉身就朝著慶國公府的書房走去。

貞靜公主的貼身丫鬟梓竹望著那主仆二人離去的方向猶豫的開口,“公主,要不要奴婢跟上去瞧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