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覺得父親可能有些愚忠,畢竟這朝堂也並不姓唐,雖說這江山原本是她胤兒得天下,可如今胤兒已經沒了,這江山要不要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父親和兄長還是這般的為國分憂解難,她隻能說看不懂父親的心思。

賢王看著唐玟瑤反問,“你不會是在想你父親和你兄長不知為何卻一直拚了命的為國效力吧?”

她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賢王冷哼一聲又接著道,“這還不簡單明了麼?他們是希望扶持你夫君上位,你好做這江山未來的皇後。”

聽到“皇後”這個詞她早已經不陌生了,因為在她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地位,在皇宮內她也早已經當了很久的皇後,其中的心酸她不是不知道,而如今她早就不想再當什麼皇後,她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做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心愛之人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

隻是她未曾想到過自己那一臉平靜的父親竟然也曾想過讓她來做這一國之母?皇後的權利自然是至高無上的,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坐上這個位置,可她作為一個已經坐過這個位置的女人才知道,這個位置一旦坐上失去的東西也會無比的多,例如親情和愛情。

她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陽穴,這時一雙大手溫柔的替她揉著,嘴裏還問著,“我這個力道有沒有弄痛你?”

賢王一邊溫柔的為她做著這些,而另一邊的陳靖深卻是另一番的景色,夜早已經深了他站在淩雲軒的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腦海裏浮現的是那抹熟悉的身影,“阿汝,我錯了你可否能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些話隨著風飄散在空氣裏,門外的兩個丫鬟也都是一臉的哀愁之色,昏曉終於是忍不住問,“秋暮姐姐我屬實是想不通,為何小姐要因為當今聖上的死怪罪在首都大人的頭上,那首都大人何其無辜啊?”

這件事不早說昏曉看不過去,秋暮也同樣的看不過去,可是這畢竟是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外人也很難說的清道的明,縱使是有千般萬般的不對也輪不到他們這些人說什麼的。

秋暮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這個小丫頭你懂什麼?首都大人和咱們小姐之間肯定是有誤會在其中,小姐的心結一直打不開,首輔大人也是一個愛麵子的人,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肯定是會出問題的。”

昏曉跺了跺腳,一臉煩躁的表情,“秋暮姐姐我不想成親嫁人了。”

這丫頭無緣無故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弄得秋暮是一陣的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在這裏抽什麼瘋呢?什麼嫁不嫁人的,你以為你不嫁人就會有人養你啦?你看小姐也已經走了,萬一首輔大人一個不高興隨手將你許配給什麼你不喜歡的人,到時候你就是不想過一輩子也得這麼過下去。”

昏曉有些被嚇到了,她眨巴可愛的大眼睛想了想道,“既如此那我就還是守在小姐身邊吧,成不成親的還是小姐替我做主,我也沒什麼眼光,以後就讓她為我把關不就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