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選了一處比較僻靜的茶樓,茶樓二層雅間的位置,兩個人一起相對無言,陳靖深首先開了口,他冷冷的問,“你到底是何時將阿瑤帶來這裏的?你當初調虎離山之計用的可真是好啊。”
賢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歎息一聲道,“皇上真是高看我了,我和阿瑤當初離開京城皇上那般的圍追堵截,都未能截住我和唐姑娘,說明當時你的心思並沒有在她的身上。”
陳靖深不得不承認賢王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對的,他當時以為唐玟瑤那麼做不過就是嚇唬他一下而已,他隻要給她個麵子她就會乖乖的跟自己回來的,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跟賢王桃之夭夭。
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杯子道,“不錯,你說的這些我確實是忽略了,可是你也要知道,當時朝堂局勢不穩定,你讓我如何自處?如何保護阿瑤以及那一幫忠臣呢?”
賢王點了點頭,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可是聖上有沒有想過,你登基以後對於阿瑤來說是否真的是公平的?她本就是你的發妻,以後很可能要跟一大群女人爭寵,她原本鮮活多姿的生活沒準就會在高牆內枯萎凋零。”
他當然是想過這個,可是若是這天下他不來掌控那麼整個朝堂亂成一鍋粥,終將是國將不國,百姓也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與賢王聽,賢王隻是淡淡的回應道,“可是皇上有沒有想過,這一切與唐姑娘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這一切都要由她一個人來承擔,畢竟她隻是一個弱女子。”
陳靖深看著遠處的風景,他知道或許自己是真的錯了,自己確實是不該將這一切都讓她一個人去承擔。
兩個人在茶樓內談了很久,也不知道陳靖深到底和賢王說了什麼,賢王於第二日一早就離開了金陵,隻不過在離開之前遠遠的看了唐玟瑤一眼,之後就乘馬車離開了。
陳靖深因為怕她見到自己受到刺激,所以決定暗中默默地陪伴著她,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也是一種幸福。
唐玟瑤自然是不知道陳靖深早就已經陪在她的身邊,她傍晚回到客棧的時候,陳靖深喬莊打扮成一名商人一同在這個客棧住了下來。
晚飯過後唐玟瑤將玉佩拿出來用手摩挲,眼神中飽含著思念,陳靖深震驚於自己所丟的那枚玉佩是她帶走了,怪不得自己一直想要找到那枚玉佩卻一直找不到。
他看著唐玟瑤的眼神不由得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眉間的那抹凝重得神色此刻也變得消失殆盡,隻剩下無線的溫柔與寵溺。
唐玟瑤根本未曾注意到房頂的動靜,她隻專注於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越是摩挲越是哭的厲害,看的屋頂的陳靖深一片心疼,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能靜靜地看著她哭,他的一雙眸子也跟著有些微微的泛紅。
幾乎就在他差點忍不住要越下房頂來到她麵前的時候,唐玟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枚玉佩收起來。
唐玟瑤叫來店小二讓他打洗腳水,店小二拎來熱水之後唐玟瑤一件件的把衣服從身上脫下去,這個場景看的陳靖深一雙眸色漸漸的變深,他有些受不住的別過眼去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