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許你動她。”白衣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特有的淡漠,他鬆開了手,讓小女孩穩穩地立在身邊,一伸手便將身上的披風披到了地上赤裸的女子身上。
“但是,你沒有出現,我自然隻能想辦法請你來了。”沈孟之麵上的笑意愈來愈深,他不管他到底是男是女,他成功地引起了他的興趣,那麼,他必然是他的,誰都阻止不了。
“我提醒過你,不要欺人太甚,但是你卻依然故我,那麼就不要怪我了。”白衣人的聲音不見任何慌亂,仿佛沒有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淡淡地敘述著他的認知。
沈孟之邪邪地從腰際抽出長劍,直指白衣人,“如果,你能贏了我手裏的劍,我就讓你帶她走,否則,你和她,我都要。”
說時遲,那時快,劍光一閃,沈孟之身形一動已然到了白衣人的麵前,隻可惜那白衣人竟然未卜先知早就避開了他的靠近,幾個跳躍到了他的身後,手中的玉笛抵住他的後心,“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依然冷漠的聲音,內力卻隨著玉笛衝向他的後心,他忍不住張口便是一口血水。
“沒錯,我早就知道。”沈孟之回過頭,又是一抹微笑,白衣人立刻退後幾步,隻是為時已晚,已經吸入了他藏在袖中的迷藥,勉強地撐住了搖晃的身體,心底卻感歎這迷藥的霸道,竟然在瞬間便傾入了他的身體,封住了他的內力。
沈孟之一伸手,便接住了他的身體,在觸及那衣服下的柔軟是微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原來如此,難怪會這麼迷人,他在她耳際輕輕說道,“真香…”伴著一陣輕笑。
“喲,這裏真熱鬧。”一道黑色的身影翩然由圍牆上飄落,那淡然姿態全然不像一個梁上君子,反而如同回家一般自在,溫潤的容貌顯得優雅非凡,略微一挑眼,就已經將沈孟之懷裏的白衣人拉到了身側。
“你是何人?”到嘴的肥肉被人搶走,沈孟之極為惱怒,瞪著眼前突然間出現的黑衣男子,尤其是看到了他放在她腰際的手,心中更是怒氣橫生,這人,可是他看中的女人。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一抬手,一陣清香拂麵而過,白衣人頓時心神大振,退開了黑衣男子的身側,很顯然,她的迷藥已經被解開,她冷冷地看著沈孟之,沉默不語。
“哼,你最好識相些,在這莫城,還沒有爺得不到的人。”沈孟之沉吟一聲,他並不想和眼前這人為難,以他剛才的輕功,恐怕和白衣人不相上下,他自知絕對不敵,但是又不甘心將看中的女人拱手相讓。
“這閑事,在下是管定了。”黑衣人淡淡地丟出一句話,麵上一如既往地溫和,隻是那言語中卻是一抹生硬,偏頭朝著身邊的白衣人微微一笑。
“沈孟之,你這幾年在莫城作威作福,也該夠了吧。”白衣人突然間站到了前麵,冷冷地望著他,眼中漸露殺意。
“月俠…”倒在地上的女子,虛弱地輕喚著,身子微微顫抖著,她仰著頭,似乎想要最後一次凝望她心底的英雄,也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凝語姑娘,你振作些。”白衣人低下頭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和慘敗的麵色,利落地彎下了身子將她的身子包裹在披風下攔腰抱起,“我帶你走。”
沈孟之微動,黑衣人也跟著一動,便移動到了沈孟之和白衣人的中間,神情自若,很是明顯,若沈孟之不動手,他自然不會隨意動手,但是他若妄動,就別怪他了。
“丫丫,我們走。”白衣人對著站在一旁的女孩喚道,隨即便離開了沈家,黑衣人尾隨其後,那沈孟之握緊了拳頭,也沒有多做為難,隻是定定地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