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傾顏將身上的夜行服褪下,若是必須有一個女子為她解毒,她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暮軒身子一僵,感覺到了傾顏氣息的靠近,他不敢有所動作,隻能默默地閉上眼睛,企圖用無聲的抗議來對抗她的自作主張,他不要她為他犧牲,也不要她用自己的清白來救他,即使放棄了一身的武功,他也不願意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隻手拉下了簾子,傾顏貼近了暮軒,感受著他的火熱,也感受著他壓抑著的顫抖,她不是什麼貞潔烈婦,她從前會因為拒絕皇上而自殘是因為她要將身子給了自己最愛的男人,如今這個男人便在眼前,她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傾顏,不要這樣。”暮軒固執著不肯轉過身來,他看不得她受任何的傷害,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中媚毒,若不及時與女子交歡,恐怕會經脈寸斷,逆血而亡,他有一身武功,不會死,卻也離死不遠。
但是,他沒有辦法接受她的犧牲,他將她視如珍寶,怎麼可以任由自己犧牲了她的清白。
傾顏向來我行我素,不理會暮軒的意見,徑自地伸出手撩撥他,隻聽到他喉間滾動的聲音,她知道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一個翻身便到了他的另一邊,覆上了他的唇,閉上了眼,感受著世界徒留他們兩人的甜蜜。
暮軒被傾顏吻得意亂情迷了起來,反客為主地將傾顏壓在身下,目光裏不複清明,他的聲音陰柔而溫雅,“這是你自找的,就讓我好好地愛你一番。”
話音剛落,他的手指便遊遍了她的全身,引得她嬌喘連連,兩具身子交纏相疊。
淩亂的衣袍散落在地上,忽明忽暗的燭火將兩人的影子倒映在牆上。
“暮軒。。。暮軒。。。”傾顏痛得忍不住叫喚出聲,身體如同被撕扯一般。
她知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這才是真正的藥性,會讓人在欲海裏失去神誌,如禽獸一般地縱欲。暮軒卻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呼痛,身子一沉,帶著她一次一次地馳聘到了巔峰。
“傾顏。。。傾顏。。。”迷亂中,暮軒一遍一遍地喚著傾顏的名字,將她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徹底解了他的藥性,他才清醒過來。
看到身下早已昏迷的傾顏,暮軒立刻離開了她的身子,用軟被將她包裹住,看到了她身上青紫相映的痕跡,還有那狼藉的身子,以及那一臉蒼白的麵色,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對她做了多麼不堪的事情,悔意立刻湧上了心頭。
轉頭看了一眼依然在地上昏睡著的宮女,暮軒立刻起身穿上了衣服,將裹在軟被裏的傾顏摟在懷中,飛身離去,疾奔往雅鸞宮,她的廂房內。
他望著傾顏的睡顏,心中一陣心疼,他拚了命保護的女子,竟然這樣地被他傷害了,他才是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抿緊了唇線,目光更是堅毅了幾分,他欠她的,一定會還。